没等岑初语想出回击,许濯无辜地耸了耸肩。
“可是阿婆说了,这间房是我的,我哪儿也不?去。”
岑初语:?
正好这时候阿婆走过来,岑初语手自?然搭在许濯的手臂上,探出一个?脑袋,像是告状一般,质问阿婆:“阿婆,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阿婆走过来,像是觉得两个?孩子天真得可爱,笑得合不?拢嘴:“是小濯的呀。”
“小濯的不?就是你的?”
许濯轻笑出声,眼?神很得意。
岑初语:……
好像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了呢。
许濯见她垮下脸来,似乎觉得很好玩,垂下手,却又自?然而然地搭上岑初语的腰,岑初语闻到他衣领上淡淡的清香。
许濯揽住她的腰,推着?她往房间里走,声音慵懒:“行了别闹阿婆了,我勉为?其难让你住我的房吧。”
岑初语气鼓鼓的,推他的手,明?明?只是十分正常的举动。
阿婆却一副不?得了了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景,一边往外退一边摇头笑:“你们两个?闹,阿婆去理?菜园去哩。”
岑初语这才警觉起来,离开许濯好几米远,一副势必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
许濯也无辜地耸耸肩,振振有理?:“别多想,我只是想让阿婆开心?点。”
是是是,你不?拿奥斯卡都天理?不?容。
岑初语微不?可见地下压嘴角,心?跳过分喧嚣。
……
下午许濯出了门,岑初语和阿婆坐在自?家门前晒太阳择菜。
山里的温度要低一些,秋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温度刚刚好。
岑初语惬意地伸了伸懒腰,靠在小椅子的椅背上,看着?山坡上一只大鹅走路姿势诡异地好笑,弯了弯唇。
临近饭点的时候,许濯给岑初语打了电话,说是阿婆刚出院不?宜操劳,他找了个?饭店订了座,开车回来接两人。
岑初语转告阿婆的时候,阿婆兴高采烈的,回到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岑初语失笑:“阿婆别紧张,就我们吃饭的。”
阿婆摆摆手:“要下馆子当然不?能穿得太随便哩。”
岑初语见阿婆兴致好,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搬了一把小凳子坐下,认认真真给阿婆提挑选意见。
许濯车子缓缓停在家门口的时候,阿婆和岑初语已经整装待发。
村落里邻里关系更紧密,听到动静,隔壁钱姨一家都走出来。
“哟,带阿婆下馆子呢?”
许濯微微颔首致意,笑容也很得体自?然:“是,带阿婆换换口味。”
钱姨笑眯了眼?:“阿婆好福气哩,孙女和孙女婿这么孝顺你哩。”
阿婆:“可不?是,我们小濯和岑岑最?懂事?了。”
岑初语扶着?阿婆坐进后?面的位置上,回过头发现许濯还在和钱姨一家闲谈。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与居高临下。
钱姨一家人似乎对他很是满意,边聊边频频点头。
最?后?钱姨对许濯招招手:“行了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许濯真诚地表示今天是比较匆忙,下次一定再找时间好好邀请钱姨一家人吃顿饭,以表达对阿婆照顾的感谢。
钱姨忙点头。
在许濯坐上车之前,阿婆忽地拍了拍岑初语的手。
笑着?说:“岑岑,小濯是个?好孩子,阿婆看到你们这样,也就放心?了。”
岑初语回以微笑,心?里却有些复杂。
从任一方面看,许濯都是一个?称职优秀的丈夫,他能游刃有余地扮演好每一个?角色,令所有人为?他臣服。
可这段婚姻却有期限,他们营造出来的体面,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
上车没多久,阿婆歪倒在座椅上,居然睡着?了。
许濯看着?内后?视镜,忽地出声:“岑初语。”
“我知道我还挺帅,但你也不?至于盯着?看这么久吧?”
岑初语:……
她收回视线,发誓自?己刚刚真的只是想事?情走神了。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阿婆,放下心?来,淡淡开怼:“我只是在想,你这个?人——”
“演戏的时候倒还挺有迷惑性。”
“还挺像个?人的。”
许濯看了镜子里的她一眼?,摇摇头,舌尖轻轻抵住后?槽牙。
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扬了扬嘴角。
-
吃完饭再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九点。
家里只有一个?浴室,于是岑初语让阿婆先去洗漱,好早些休息。
下午阿婆跟岑初语一起把岑初语这间房布置了一下。
在岑初语的强烈抗拒下,阿婆终于放弃给这边卧室的床铺上大红色还印有“囍”字的被子的主意。
但阿婆还是十分惋惜,咕哝说:“这可是阿婆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崭新的哩。”
岑初语心?软,做出妥协,还是让阿婆换上了大红色“囍”字床单,只是枕头和被子比较正常。
许濯停好车走进房门,看着?床中央那个?硕大的“囍”字愣了愣神,随后?又咧了咧嘴角。
岑初语赶在他出声之前先声明?:“这是阿婆的主意,别辜负老人家的心?意。”
许濯看她的眼?神玩味而意味深长,缓缓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也不?是很信服。
岑初语懒得搭理?。
阿婆洗漱完后?,岑初语呵欠连天,于是征得许濯的同意后?,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只是洗完澡才发现,她和许濯的睡衣难得是同色系,她似乎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