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祂?祂是什么?祂怎么回来的?祂以前干过什么?”
壮汉提高音量,他知道自己绝对是抓住了重点,索性一股脑全问出来。
“蝴蝶……”
流浪汉那股激动劲儿下去,整个人又变得萎靡起来。
“……满天的蝴蝶飞,大家都和蝴蝶一起飞走了,哈哈。我也、我也……”
他显然陷进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世界,忽然惊声尖叫。
“啊!啊——撒迦利亚——不!不要!别说!祂来了……祂回来了……蝴蝶……”
剩下尽是重复的呓语。
这个流浪汉认识神父撒迦利亚?
壮汉瞪大眼睛:“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发癫的流浪汉好似没有听到,继续吃着罐头。
鲍勃倒是替他回答了:“他叫克瑞特,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反正大家都叫他CRYPT。”
为什么会有人叫“教堂的地下墓室”这种?名字啊?
壮汉知道问不出什么,便说了两句客套话,想起身离开。
“等等,送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少?”鲍勃叫住他,“这根本不够吃嘛。”
“理解一下,做公益也不是白做的。”壮汉乐呵呵笑起来,抹掉自己嘴边的面包渣,“反正就这点,再多没有,要是觉得不够,你还可以去抢啊。”
离开酒吧,壮汉收起笑脸:“看样子我们要去一趟教堂的地下墓室了。”
头巾男点头,但问题是,上次他们侵入教堂,根本没发现地下墓室这种?东西。
童童指出:“也许不是地下,重点是墓地。”
“那就去墓地。”壮汉拍板定音。
教堂和墓地总是建在一起,彼此不离。
墓地都有墓碑,他们抹掉墓碑上的积雪,顺着时间线一个一个往前找,终于找到一个不一样的。
别的墓碑写了出生年月日和死亡日期,只有特别的那个,死亡日期上有几?道划痕,不深,和风雪与时间消磨出来的痕迹不同,看着像用石头划的。
字迹内容很容易辨认清楚。
亚当·霍尔
1928.9——1933.6
姓霍尔的人,最后的集中死亡日期,均为1933年6月,后续再也没有一个姓霍尔的。
“霍尔应该是修道院小孩的主姓?”
就跟福利院的小孩姓氏都差不多是同样的道理。
“亚当,你们谁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问得好,因?为谁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头巾男提出可能会有答案的地方:“要不然去修道院看看?图书借阅记录上有名字。”
“不,等等。”童童有其他想法,“我觉得我们不用这么冒险,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个坟打开看看。”
她阐述自己的观点:“那个人名字叫克瑞特,也许是因为他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人呢?打开看看,看我的猜想对不对。如果对的话,我的推理就是正确的。”
“你什么推理?”壮汉下意识追问,头巾男也歪头看她。
“怎么?”童童勾唇笑笑,“你们要抄我答案?”
“抄答案怎么了?”壮汉没脸没皮的反问,“这里面我们也出了力,你总不可能甩下我们兄弟俩单干吧?”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隐瞒他和头巾男的组队关系。
“可以。”童童并不多说,“不过,先挖开下面的棺材再说。”
他们本来就带了铲雪的工具,正好趁手,立马甩开膀子开干。
累了渴了就歇会吃雪,在太阳下山之前,将?棺材挖了出来。掀开一看,什么也没有。
空的!
果然。
童童笑起来:“行了,今天29号,天也黑了,再有两天我们就走了,这块地就这么放着吧。”
“歇会儿歇会儿。”
壮汉拿出他私藏的食物罐头,分给他们吃。
“正好,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推理的?”
童童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解决今天的晚餐。
“大家都是老人,经历过几?个游戏副本,应该也在游戏大厅打听、或是见过一些游戏总结,再不行,总应该看过推理小说、小故事一类的。哪怕不了解套路,你也对此有一些直觉了吧。”
“这个副本的最终boss,是那个撒迦利亚神父,这点毋庸置疑,毕竟这镇上活人太少,目前我们搜集到证据都指向这点。”
“从借阅记录和墓碑上的时间看,撒迦利亚神父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人,那个年代对底层的人来说是怎么回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再加上修道院的大修女的信件,说他们贫困并通过翻译赚钱。我猜测,当年——”
1933年,6月。
撒迦利亚是修道院最有天赋的孩子。
“撒迦利亚,撒迦利亚!”
呼喊声由远及近,所有小孩子都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撒迦利亚。
“你果然又在图书室看书,大修女叫你去她的办公室呢。”
撒迦利亚抬起头,常年的忍饥挨饿令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尤其是顽强的婴儿肥,衬着他闪亮如深色蓝宝石一般的闪耀眼眸,沉稳中透露一点孩童特有的天真烂漫。
“大修女叫我?”他爱惜的合上书,抱在怀里,站起身,“有什么事找我?”
“我哪里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嘛。”矮矮的亚当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同志们
明天应该是有三更吧(烟.JPG)
有种掰开大家嘴,往里面灌饭的感觉。
我要被掏空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