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应门的,跟家里没人一样。”
不光铲雪,为了更好敲开门,他们假装自己无害,还带了不少食物,竭力表演拥有爱心的善良志愿者形象。
可惜,这番努力完全是做给空气看了。
“那个诅咒,这么大的雪……”童童喃喃自语,“这个阿伽镇,也许真的没有活人了。”
不,还是有的,教堂里的那两个,但他们都默契的没说。
他们坐在门口缓劲儿时,头巾男灵光一闪,急忙开口:“酒吧。”
“酒吧!”壮汉明白过来,面露喜色,“对对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地方了,走走走,我们去酒吧。”
童童不知道酒吧,壮汉第一天说情报时没说酒吧。
壮汉解释了一下,她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雪,同意去酒吧。
路上了饿了,他们就从自带的袋子里拿食物吃。由于运动量太大,全程汗津津的,不用喝酒取暖。
酒吧的门是被撬坏的。
这里的玻璃或许比较结实,防弹又耐用,但归根到底还是木头架子支起来的。
地上散了不少木屑,原本是锁头的地方只剩一个大洞。
壮汉抬起手,让大家放轻动作。
他在侧边拎起装满食物和罐头的袋子,砸进门里。
咣当一下,门被砸开一条缝。
门里的人扬声反问:“谁?!”
没有直接当场开枪,让壮汉放下一半的心。
“你好!这里是免费为大家发放食物的志愿者,请问你们需要吗?”他随口胡扯,“刚刚是天太冷,手指冻太僵,没捉稳袋子,不小心撞到门上了。”
“……自己打开门,把食物推进来,你不许进来!”门里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思。”
一直没有枪声作为警示,壮汉就知道里面的人色厉内茬。
他大大方方的打开门,举起双手,让里面的人看清以后,才将?那一袋子食物推进去。
“什么啊,是你这个外乡人。”
流浪汉放下挥舞的空酒瓶,脚下一动,叮叮当当的全是空酒瓶撞击声。
“你们没走吗?”
壮汉也认出他来,是之前打牌赌博时的流浪汉。
“没想到雪会下这么大。”他环顾酒吧,发现酒柜上的酒已经喝空了一半,“老?板呢?”
要是老板或者?酒保在,肯定不会让流浪汉这么糟蹋酒。
“别看了,他们早走了。黑帮是要钱,但是也得有命花啊。”
流浪汉哼了一声,拽走壮汉脚下的食品袋,在里面翻找。
“我们好几?天没吃正经东西了,你怎么不早点来?”
随着流浪汉话落,角落里的一堆东西动了动,走出来一个邋里邋遢的人。
流浪汉的面庞饱经风霜,完全让人看不出他们真正的年龄。
酒吧里面比外面暖和,但空气十分浑浊,连带着酒臭味的发酵,让壮汉的肺和呼吸更加难受。
他干脆往门口一蹲,准备问话。他不进去,既能防止流浪汉逃跑,又能方便自己逃离,还不用吸难闻的空气。
“大爷,打听个事儿呗。”
蹲着的壮汉体?积没那么大,看起来很没威胁。
“怎么志愿者挨家挨户的敲门送食物,都没人应的。”
“哪里有活人啊。”
说话的是最开始警惕的那个流浪汉,从角落里摸出来的那个流浪汉动作更僵硬,罐头开半天没开开,还是前者?替他打开的。
“这个镇子本来人就少,后来出了事,死的死,跑的跑,活人比空气少。”
流浪汉毫不在意的说,唏哩呼噜吃得满胡子都是。
“什么事啊。”壮汉装傻,“我看这不挺好的吗?”
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对了,我记得你叫鲍勃?我听到过别人这么叫你。”
“对,是我。”
流浪汉鲍勃放下手里的罐头,眼中闪过一抹灵光:“行吧,我看你也活不长了,跟你说说也没事。这个镇上的人,得了有传染性的怪病,不吃不喝躺一个月,可不死吗?”
壮汉就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就活不长了?”
他举起胳膊,展示自己健壮的肌肉:“我这么壮,活个一百岁也没问题。”
“我是说真的,你别不放在心上。”
吃饱了,流浪汉鲍勃话也多起来,他做干脆坐到地上,圈着食物精挑细选的吃。
见流浪汉鲍勃沉默时间过长,壮汉也不惯他那臭毛病,转而问:“你们当流浪汉多久了?阿伽镇的人不管你们?”
“之前不都说了吗?死绝了,跑完了。”流浪汉鲍勃又开了瓶酒,“也没人管,我才在这里住下了。”
他踹踹他旁边那位流浪汉:“你和他说,这个可是这里的老?人了,阿伽镇他知道的更清楚。”
“行,那我问问。”
壮汉把两条胳膊架到腿上,踮脚支撑起上半身。
“我看报纸上说,阿伽镇有睡美人病的事儿,是从上个月开始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怪病。”鲍勃急忙赞同,“那个教堂和神父,就你妈的邪门。”
“教堂……”听到关键词,那个唯唯诺诺低头吃饭的流浪汉终于有了反应,“教堂!祂、祂来了!祂又回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又充满老态,听起来本人起码有七八十岁。
“什么祂?”壮汉问。
流浪汉鲍勃耸肩:“不知道,据说他从小就疯疯癫癫的,可能有什么癔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