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声很是清晰,树影婆娑,云雾一次又一次变了形状,李钦月起身,发出一声轻叹,目光在屋中扫过,很是认真的叮嘱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任何人,能做到吗?”
“能,死都不说!”
绿裙少女认真的说道,模样叫李钦月动容,心中的疑惑更甚往昔。
宫羽薇被人这样信任着,要么她真值得这般信任,要么她城府极深,一切皆是所谋,包括对这些师妹的伪装,包括对师兄的感情!
想着李钦月走向楼梯,见女娥认真的关好柜门,小心为阁楼加上法度,深吸口气,将自己从那种愤怒中拉出来,想了想,又问了一遍,道:“这间小楼都有什么人可以自由出入?认真回答这个问题,这关系甚大!”
“大师姐同我们很亲近,除了方师兄送来的美酒外其他人送的胭脂水粉,自己得来的灵石宝药都会分给我们,在不修行的时候,大家都会聚在这儿……”
“那来的最多的是谁?”
“江师姐一般都在这,方师兄不来时还经常在这儿留宿。”
李钦月眯起眼眸,点点头,又叮嘱一句,“保密,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女娥点点头,目送着剑光隐入云霄,转身替换同门,与那紫衣女娥继续巡视起来。
待众人走远,一道幽影自阁楼中悄然浮出,抛抛手中的留影符,嘴角勾
勒着讥讽。
“抓到你了!”
幽影笑未出声,李钦月的声音陡然在屋中响起,四柄蔚蓝色光剑交错而过,氤氲水雾封镇虚空,幽影看看地下,正欲遁地而走又是四柄光剑落下,锁地成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揭开你的面纱!”
“李钦月,传闻你智多计广,博学多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手中的不过是个子符,没了也就没了,你困住我又有什么用?”
“虽然不知道你们刻录了的哪一段,不过我猜必然是断章取义的一幕。”
“而且你们也清楚,这留影石太早抛出去引起的波涛的确很大,但只要昆仑出面澄清,这轩然大波也会很快消失,所以你们得用对地方,用对时间!”
“而我只需在那之前揭开你的真面目,一切迎刃而解!”
李钦月轻声说着,把玩着棋子缓步走近,黑影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玉符捏成齑粉,轻笑道:“揭开我的面目一切迎刃而解?李钦月,你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背弃宗族的存在,必然不得好死!”
声落,那幽影周身燃起漆黑色的焰火,呼吸间化为虚无。
李钦月眯起眼眸,散去剑光法阵,盘坐在柜子前,沉默良久,缓缓挪开柜子,入目的赫然是一只振翅浴火的漆黑飞凰!
“天煞邪凰印……凰焱山究竟同凤凰一脉有什么关联,凤王竟不惜动用天煞邪凰印也要追杀凰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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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声回荡在死寂的宫殿中,清风无言,惊飞的鸟雀重新归来,李钦月实在想不到什么,摇头长叹一声,御剑远去,直向昆仑山。
有些事还是挑明说的好,现在不仅是昆仑山与凰焱山的事,很可能会演变成人界与妖界的事。
李钦月离去许久,空旷的屋中恍然亮起烛火,东皇方朔轻笑着出现在屋中,瞧瞧墙壁上的天煞邪凰饶有兴趣的笑笑,盘膝落座,取出一枚龟壳与九枚铜板,轻摇观卦。
“水天需,守正待机……”
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水天需卦,下卦刚健,上卦险陷,以刚临险,宜稳健,勿冒进,只要天时临至,便如那出土明珠,一切水到渠成!
“后手无敌李钦月,我步步为先,你能走的棋不多了,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是不是真的后手无敌。”
说着东皇方朔收起龟壳铜钱,微微沉吟,破界传音天师,朗声道:“能不能想办法缠住洛阳,我还有些布置没有落成,最好能叫他回来的再晚些。”
虚空沉寂良久,天师的声音才传来,声音笃定且轻松,似乎逢迎喜事。
“人皇血裔死了,我想它会帮我们拦住洛阳,如果运气不错的话,六界中可能再没有洛阳!”
东皇方朔一愣,想着洛阳又取出龟壳铜板,轻摇听卦。
下艮上乾,乾为天,艮为山,天下有山,山高天退,阴长阳消,贼敌得势,君子当隐。
东皇方朔心满意足的收起铜板,天师的笑声也在耳畔回荡。
气运果真是此消彼长,贼敌得势,君子当隐,这次洛阳虽然能逃得死劫但想必得消声觅迹许久,如此,那件事将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