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好剎住了,要是再逗下去,崽子估计就要害羞炸了。
秦慕生略略反省自己,最近老爱逗崽子啊,像个怪哥哥似的。
唉,谁让崽子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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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潇停在门外,没有依秦慕生的吩咐将其他人喊醒,而是绕了个圈子,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直到此刻,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心脏砰砰乱响,象是要从他胸膛中跳出。他掏出藏在袖子的锐石,握在手中。
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思绪混乱难以思考。
他看到的是,师尊鄙夷又厌恶的眼神——他死前是这般认为的。
可他错了,错得离谱。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当时师尊的眸中,明明还含着悲伤与不舍的。
直到今天的比试,才明白真正的不屑与憎恶是怎样的。
那不是看人的眼神,那个修士在师尊的眼中,就象是一条丑陋的昆虫,狂妄又弱小的昆虫。只那一眼,便会令他人下意识的认为,那人不可救药又愚蠢,彷彿一个正道人士作恶多端,那样的不堪且堕落。
而不是﹑而不是……
上辈子那样伪装出来的﹑虚假的憎厌。
严潇只恨自己愚笨,看不出强装的厌恨后浓浓的悲哀,私自误会了他的师尊。
那么,师尊离开得匆忙,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透顶失望,而是不想见到徒弟的死状吗?
他死死的握住锐石,用力的发抖。
不对。
不是他读不清师尊的眼神,是他将之视而不见,抛在脑后,忘记得一清二楚。
他遗忘了,然后默默憎恨师尊。
可恨﹑可恨!
严潇唾弃自己,而后低低地发笑,他无法忽视自心底升起的喜悦。
太好了。
师尊没打算抛弃自己,这辈子没有,上辈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