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大比结束时仍是青天白日,澄蓝的天空飘荡着片片白云,秦慕生摸摸下巴,估摸着有时间给崽子和一群师侄们指导指导,打个架﹑比试下什么的,实战总比理论更来得浅显易懂。
可惜,秦慕生的打算落空了。
千明宗的动作很快,一天不到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所有访客给排查清楚。
“就是这样,那贼人并不在访客中。”管事脸色难看,他手执着一截木,正是从险些砸中慎罕的断木中裁出来的,上头灵力已然变得薄弱,几乎要散尽,没有昨晚上那般浓厚,“接下来的查找,只怕是要废不少时间,在抓捕到贼人前,还望秦仙师莫要声张。”
“劳烦管事了。”
秦慕生微微躬身作揖。
他当然知道管事话中的意思了。不管是慎罕先前与人结怨,有人寻仇来了,还是无差别的下黑手,总归是千明宗的布防有所疏漏,才使得这个不是访客的人溜了进来。
漏洞,千明宗说得上是大门大派,在护宗的结界上居然会有漏洞。捅出去,便是天大的笑话,千明宗的脸面,便算是丢尽了。
这下,管事以抓住那害人的贼换来了太虚门的守密,说来,还是太虚门亏了。
不过,秦慕生亦无意使得太虚门与千明宗为此埋下仇怨,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说到底,真正的贼人还是他们惹来的,千明宗才是无辜的。
管事亦作揖回礼,“那在下先行告辞了,若是再有消息,方再与仙师联系。”
离开前,还不着痕迹地看了秦慕生身边的严潇一眼,心里奇怪地嘀咕。
严潇一直偎在秦慕生身边,彷彿恐惧他突然离去似的,手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甚至不愿意后退一步。
由于昨天晚上严潇亦有在场,秦慕生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与管事将事交代清楚。
秦慕生回身,见他还攥着自己的衣服,将那片布料握得皱巴巴的,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如此的粘人,难不成给慎罕说中了,看了为师英姿飒爽的比试,当真崇拜起为师来?”
这话说得忒不要脸,秦慕生也只想着逗逗小崽子,没真打算拐弯抹角夸自己,谁料小崽子板起小脸,严肃地点头,“徒儿一直很崇拜师尊。”
“自拜入师门,徒儿便崇敬着师尊,视师尊为至亲。哪怕没有今天的比赛,师尊亦是徒儿心中最为敬重的人。”
“而﹑而且,师尊今天……真的很帅。”
最后一句话,严潇是憋红了脸才憋出来的。
“……”
猝不及防的得到一句夸奖,有点出乎意料。秦慕生停顿两秒,笑意蔓延,“原来如此,那么小潇也是因为师而发呆了?真叫为师难为情。”
严潇的脸红得过份,秦慕生只逗了他一句,又见那苹果似的脸蛋又红了几分。他赶紧打住,“也差不多用膳了,去喊你师兄姐起来吧。”
后观着严潇哒哒的跑走。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