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认的信息越多,越有把握,继续道:“尊夫人得的……”
“不准喊夫人!”毕沉似被激怒一样,激动地打断她。
“好的。”贺知知急忙改口,“郑三小姐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种毒……”
她的心里再次确认了一个信息,当初看诊时,她就觉得有个问题很奇怪。
郑三小姐作为政首爱女,身边的保护应该只多不少,怎么可能被人下毒?而且在解毒的全过程里,郑三小姐与女官何慧从未提及要查办是谁人下毒。
只不过,政首的家务事,她不便干涉。对方不提,她也便不问。
现在看来,下毒的人极有可能正是郑三小姐的丈夫,毕沉,掌握着全国经济命脉的毕氏家族继承人。
此刻,他的话里,分明带着责问的语气:“郑三中的是不是不孕不育,子嗣艰难的毒?”
毕沉盯着贺知知,他的眼睛里眼白比眼黑多,因此盯着人时,有一种阴森森的恐怖。
贺知知顶着巨大的压力点头:“是的,当初她在金城呆了一段时间,直到毒性全解之后才离……”
话音未落,毕沉猛地单手掐住了贺知知的喉咙。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急忙劝道:“毕先生,有话慢慢问。”
但此时的毕沉既暴怒,又疯狂,他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问完话,只是忽然听到了不想听到的事情,所以往死了掐。
“什么神医!还敢招摇撞骗!我早把你的背景扒干净了!你根本不会医术!怎么可能帮郑三解毒!”
随着怒吼,毕沉的右手越掐越紧,贺知知几乎翻了白眼,只能呼吸困难地挣扎着。
“滋——”
贺知知拼尽最后一缕力气,艰难夺过他左手指间的雪茄,猛地往他的手背上一烫。
一阵肉皮的焦香,毕沉的手才吃疼松开来。
贺知知得以缓歇,连连呛咳了几声,但她赶在毕沉再次暴怒之前,飞快地坦白:“是,我不会医术,但郑三小姐的毒确实是解了!千真万确!”
她观察着毕沉似乎冷静了一点,继续斟酌着道:“毕先生,我本来正要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替郑三小姐治病,也是遭人设计,郑三小姐通过服药加针灸,前后一共三个疗程。真正解毒的人是……”
“服药加针灸?你确定?”毕沉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他不关心是谁解的,他只关心是怎么解的。
吹开皮开肉绽伤口里的烟灰,毕沉的眼底极尽冷漠:“我问你,你有没有替郑三找来一堆男人,看谁的身体够强,能帮她强行怀上?”
这个问题,直接把贺知知问懵了。
难道郑三小姐回南方后怀孕了?
听意思,毕沉不认,还觉得是她在金城的这段经历有鬼。
“毕先生,当时郑三小姐的身边全程有女官何慧陪着,不会允许这么荒唐的做法,我们只是成功解了毒。”贺知知笃定地回复。
“呵。荒唐?我告诉你更荒唐的事!”毕沉点燃一根新的雪茄,咬在唇里,邪佞的眉眼在袅袅升起的烟雾里逐渐朦胧,“假设她的毒解了,但我从头到尾没有碰过她,那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