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去意确确实实将风逐洲当成了弟弟开始对待,纵然这个弟弟实际年龄比他预期的要超出许多。
风逐洲就这么满是郁闷的看着他研究了许久那本不知道从哪里淘来得《精灵大全》,一一对比,一一询问,到最后都和最初目的相背离到有些有气无力。
“普遍精灵,会在成年期三月初九左右,有情潮期?”
朝去意声音有些怔疑,以长辈的目光从头至尾看了风逐洲一眼,“最近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风逐洲一愣,感觉这个问题那里不对,但看朝去意面色如常,便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咳嗽一声,“这个我……”
可以有。
但话到口头,他灵机一动,忽而转问,可怜兮兮道,“公子会不让我和你睡一起吗?”
朝去意比对着书道,“要对食用静心、性寒降燥的食物,或者找到配偶发泄……”话到此此处,他皱眉,看向风逐洲。
风逐洲手指向上,立马道:“我没有找过,干干净净。”
“那你之前是如何……度过的?”
“就泡泡冷泉、洗冷水澡什么的。”风逐洲小心道。
朝去意一顿,目光划落,看到书上最后一角写道:「精灵为自然之力所化,多数精灵情潮凶猛,难以克制,欲望极强。倘若有精灵情潮异,多为先天不足。」
风逐洲,对情/欲欲望不高。
他皱皱眉,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暗中记在了心中,向后翻去。
二人一问一答,浑然不觉话题有多么诡异离谱,直到最后看完,风逐洲已然变得恬不知耻,朝去意也自认为对精灵习性有了初步了解。
当夜的晚饭,极其丰盛。
风逐洲看着面前不常见的韭菜、秋葵和羊肉,愣了愣,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但毕竟他从来没关心过这种东西,感觉也敏锐不到哪里去,反而被朝去意三番夹菜,吃了个足饱。
直到晚上将眠,风逐洲才察觉身上难耐异常。
他翻来覆去,最后撑着床起身,鼻息间涌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额间析出细汗。
朝去意淡淡看着他,道:“情潮?”
风逐洲:“……”
他哪里来的情潮!!
但浑身燥热的感觉又切切实实,几乎难耐,在朝去意的气息之下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更将欲抬头,风逐洲呼吸急促,眼中煞红,蓦地转眸看向人。
朝去意撑着头看着他,衣服松散,面对这种情况,脸上的表情却极其镇定。
几乎是瞬间,风逐洲就想到了晚上莫名其妙的那顿饭。
“仙君……你给我吃的是?”他咬牙,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朝去意没有否认,只道:“憋着不好。”
说完,他又补道,“早些发泄。”
话落,朝去意起身下床,竟然是要给风逐洲腾出个人空间发挥。
他的衣摆从风逐洲面前掠过,而就那一瞬,风逐洲的理智崩塌刹那,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朝去意死死按在了怀中,呼吸急促埋在他颈边,“……你不许走。”
朝去意虽说有意让风逐洲发泄,但也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愣了愣,皱眉去推他的肩膀,声音沉道,“阿逐,松开。”
他的气息就在鼻尖蔓延,风逐洲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美人在怀,还是个最近频繁让他心生荡漾的美人,怎么可能能忍住?
“你要对我负责。”风逐洲的声音嘶哑,切切实实失控带了无助急促的意味,“你不能就这么走。”
朝去意回想的书中道:“这些是每个精灵都必然会经历的,你只需要自己……”
狗屁见鬼的精灵!
风逐洲骤然翻身,拿被子将朝去意包起,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人牢牢按在身下抱着,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直跳,第一次凶恨道:“朝去意,你不许动。”
朝去意:“……”
他有些无奈,“你不让我走又有什么用?”
风逐洲不再说话,隔着被子抱着人,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金纹在朝去意无法看到的地方隐约出现又消失,反反复复。
与此同时,整个大陆的灵气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燥热、难耐、犹如烈日灼烫,在这种时候修炼的人不约而同都出现了气血翻涌的情况。
那是一种最为原始、最为古老欲望的渴求。
月色被乌云遮去暗淡又投下华光,屋中,一人紧紧抱着怀中人,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又融进了月色中悄然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风逐洲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他眼睫被汗水沾湿,松开怀中的力道,抬头,伸手去摸那个罪魁祸首的脸颊。
朝去意微微挑眉,便触上了一片温湿。
风逐洲抬头,目色沉沉的看着人,金眸不如以往那般明晰透亮,仿若含着墨,好似能将人吞噬。
他低下头,额头碰到朝去意的鼻尖,手指从他的耳廓掠过,才最终起身将人完全松开,转过身,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
等他走后,朝去意才回过神,起身。
他衣服都乱了,长至脚踝而挽起的发丝也缠绕扑叠在了一起,默不作声的将衣物理好,才看向风逐洲离开的方向。
“这种算无异吗?”朝去意皱眉,有些不明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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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逐洲浑身就好像从水中打捞出一般,找到一个冷池泡着,很久,才从从未有过汹涌的欲望中缓过神来。
朝去意身上的气息,于他而言,是一种莫名的、好似天生的瘾,即便风逐洲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难以挨过。
“方才,吓到他了吗?”风逐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