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另一边的木小树知道此刻荣飒的言行举止，恐怕得崇拜不已地跳起来给自家霸道炫酷的师父鼓掌。
但这边浑然不知主殿内发生了何事的木小树，只是跟着墨染在游廊上平平淡淡地转了好一会，其中又穿过了好几处闲池散院的。
木小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蛇宫内的陈设罗立的建筑园景，与她想象中的实在差了太远了。
她万万没想到蛇宫一点儿都不冰冷荒瘠，倒不如说除了植物生灵之类的猎奇了些，加上整体的色彩运用得灰暗深沉之外，倒与那些世间的寻常大殿没什么区别。
墨染见她目光四处打探着，也是勾着唇缓缓问道，“娘子对蛇宫的印象如何？”
木小树想了想，如实作答。
“出乎意料吧，与人界相差不多，就是礼制规矩的，像是也不差不了多少。”
本以为妖族天生脱离了为人规则，可以随心所欲不拘小节，但这一路上，就她看到的诸多繁琐礼节的，竟比世间还来的盛大浮夸。
“大抵是私下过于污浊不堪，表面功夫才刻意做得这般好看。”墨染此刻毫不在意地嘲弄起自家来，又不留情地更补了一句，“这娘子就不知道了吧，能看到的越是合乎礼制度，看不到的就越是秽乱连天。”
木小树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嘴角更是抽了抽，有墨染这样的厌弃本族的吗？
“今日是师父初来，自然是风平浪静粉饰太平，等再过些时日，娘子便能更见识到为夫何故出此言了。”墨染又妩媚地笑着落话。
这一提到荣飒，木小树思绪才回到了正路上，连忙问。
“墨染，为何先前你急着带我离去，按理说来，这论及大婚，难道你我不应该在场么。”
墨染闻言勾唇一笑，“娘子想听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