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是我在闹？
木小树差点没想转身踹他一脚，她是个极少坚持之人，此刻却不打算退让半步，更不想多说一字，“她是谁？”
她在心中想好了，若是墨染执意封闭，如此合作方式，根本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今日墨染不把话在这里说清楚，下一步，她就与荣飒师父离开这蛇宫，绝不再徒劳无益地掺和进来蛇族的破事。
也就在她心中难得做狠一把如此想之时，墨染像是心中挣扎了许久，最终语气压抑地在她颈间低声地开了口。
“黑夜姬。”
黑夜姬？黑崇姬？
尽管墨染只说了三个字，但如此相像的名字格式，不难令人联想到两者间的关系。
两人不是同宗族，便是或亲或表的姐妹吧，或者再隔一辈？
但无论隔不隔辈，又隔几辈，这又有何避讳遮掩的。
尤其墨染对她也不知是副什么态度，看起来古古怪怪又爱憎恨不明的。
木小树神色缓和了一些，再度问，“她到底与你什么关系。”
墨染闻言又是将头更深地埋入了木小树脖颈间，却不敢不答，只是微弱地闷声道，“娘子，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亦不要与她接触。”
毕竟这个她，才是真正不好对付之人。
见此，木小树也勉力扭头去看他，见墨染当真一副极其压抑的模样，只得在心中叹一口气，看来就算再逼问下去，也很难得出有效的信息，还是改日等他情绪稳定些再问吧。
“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人都要被你勒死了，我本打算若你执意要瞒下去，你我也无演下去的必要，这眼下都准备与你道一声告辞了。”
“但首次见你如此，猜想也不是普通的难言之隐，算了算了，你这条妖孽蛇麻烦死了，当我没问。”
木小树心中略有烦躁地如是想，也不再去纠结前话了，接着就主动岔开了这烦人的话题。
“既然算了，那我们便接着此行，你不是说要带我到蛇宫中处转转，走起？”
见木小树先前还一副非得追根究底的模样，现在又主动释怀，令墨染站在原地也愣神了好一刻，其后他才慢慢缓过来，面上渐渐染上了些迷离的神情。
一边松开木小树，一边魅惑地开口，语气中俨然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全听娘子做主。”
木小树点点头，也懒得去在意他变脸又变回来了，毕竟这看了好几日的，早就快看习惯了。
也就在这一刻，那金蓝双色的蝶儿纷纷从她宽大的大袖中钻了出来，又围绕在了她周身。
当即木小树也有些懵，她都没注意到这些蝶儿是何时躲了起来的，想来是墨染突袭之际，蝴蝶们也是一脸懵逼吧？
见周身多了数道亮色，木小树心情好了不少，笑了笑便就又主动催着墨染快些走了。
只有墨染迷离的琥珀色双眸，在见到这蝶儿之时不着痕迹地又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