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笙歌一生最幸时与最不幸时,都仅有?这个龙座而已。
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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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刻在笙歌身边看着她越发蜷缩成一团,脸颊发凉。伸手进被褥里,被子里亦没有?半点温度。
她缩成一团在那里像只瘦弱的猫。感觉到他手掌上的温度就跟着贴过来。
黎星刻垂眼瞧她因正病着而露出的脆弱模样,起身褪了外袍,脱掉鞋子?掀开被在笙歌身边躺下,伸手就将她搂入怀里。
一直冷得皱起一张脸的笙歌绷紧的身子渐渐放软,变得安心起来。
……
笙歌醒过来的时候,是第四天。
当是时,最关键的一点是黎星刻就躺在她身边,而且还把她搂在怀里。
“很暖和”是初醒来因为睡太久头脑还不清醒的笙歌第一个想法。她靠在黎星刻怀里把四周都打量了一圈,“是医院啊。”
她自语着闭了闭眼睛,只觉得现在头晕难受眼前发黑。不安的动一下,跟着被人从身后猛然箍紧。
——这床上还有?一个人!
这个认知过电一样从她脑子?里窜过,让她完全清醒了。
平生所用过的任何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正巧,黎星刻被她动作惊醒,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不想睁眼就对上笙歌带着诡异神色的眸子,他的脑子?里立刻“哄——”的一声就炸开来。
“那个笙歌大人!臣……”黎星刻着急的出声试图辩驳什么。
笙歌却厉声打断他,“闭嘴!”
……
在笙歌醒过来之后,黎星刻开始郁闷了。说不上是郁闷,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纠结。
那天之后笙歌不曾再与黎星刻说过半个音。面对着黎星刻信誓旦旦的说着“臣发誓臣没做逾礼的事!”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严申来时会平淡的问近来的事情如何,态度好像和平常一样,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布里塔尼亚方面就是这样了。”
“恩。”
“笙歌大人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她笑笑?,随口回,“大约是就快死了的缘故吧。”
严申怔住,沉默一阵后笑笑?道,“笙歌大人不要乱说话啊。”
“只是累了。”笙歌很快改口,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说:“什?么时候,陪我离开洛阳吧,阿申。”
严申审视她许久,看看握紧拳头满目痛色的黎星刻,轻声应,“好。”
然后起身,叮嘱说:“好好休息。”
“我知道。”
严申离开,门锁落上的声音过后,病房里又沉默下去。
“笙歌大人——”黎星刻出声唤她,笙歌取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他。
黎星刻不安起来,梁仲虽然将笙歌的反常解释为病中心理?不适,也就是生病时心情非常不爽。但是他却强烈的不安起来。
“什?么?”过了近半分钟,笙歌回了声。
黎星刻没什?么不妥,耐心绝好,“您若想去哪里,臣可以同您一起去。”
笙歌合上书,扭头目光灼灼的看他,之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她说:“……我想去,再也看不到你的地方,星刻。”
像是情话一样的语调回出这样的话,笙歌说出后有些不愿再看他。
收回视线,却听黎星刻开口,“臣可能没有?办法做到。”
笙歌的目光顿住,愣愣的看他弯起的笑?容,温驯的带着歉意还有?难过,“臣曾应您,一生都随在您身边。已经食言过一次,臣不愿再有?第二次了。”
“我会在你身边的,笙歌。——不论你去哪里。”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某人…又占便宜了。
最开始我构思时候特温馨,不知为毛就成这样了。最后写那句的时候,我都可以感觉到星刻整颗被拧紧的痛…好难过。
作者纠结了一天,终于想到怎么掰回温馨了,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