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都是小弟的错。”齐攸朗只得又去道歉。
到最后,众人终于是信了闹了这么厉害的一场,原不过是皇上?给齐攸朗二人之间的别扭,这俩一个清高,一个霸道,才是成了如今的局面。
胡康业与尤卓嗟叹,又是哭笑不得,吃了茶,婉拒了楚翰天留他们用午膳,又正儿八经地为自己闯宫之祸赔罪,楚翰天自然是免了责罚,二人这才带着随从走了。
孟童松等在宫里见?夏未婵,便又给那折腾的大伙不安生?的君臣兄弟单独留了下来。
“品清,是不是朕想多了?”楚翰天让胡康业他们一闹,也不由得反思。“既是他们就不计较你?真心有多少,可是朕小心眼了?”
“胡大哥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的仗义,大多如这般,有恩于我,便是舍命相顾,其余琐碎不拘小节,臣与他们之交,原也是江湖中人的交情,今天可以为你两肋插刀,转日便也可相忘江湖。与皇上?之间,却是不能类比。”齐攸朗说,倒也是真心实意。
楚翰天点头,又自语,“即便如此,大约也是朕做得过了。好了,无论是非,也就如此吧。朕现在只想着如何给你?风风光光办了婚事就好。”楚翰天心中因适才一出,一干人等,为了个齐攸朗禁宫也敢闯,却不论齐攸朗对他们到底有几分真心。他也不免自问,是否到底还是自己霸道了些?原说齐攸朗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因为齐攸朗那些肝胆相照的朋友,倒也显得站不住脚,只落得自己小气一般。不禁暗自愧疚,只盘算着,总得是好好地与他们办好了婚事,也算是个补偿。
夏未婵一觉醒来不见?了齐攸朗,险些就要闯出去找,还好孟童松来了,讲明原委,她便安了心。兄妹俩都是不爱操心的好性子,知道皇上?与齐攸朗已是冰释前嫌,便也就放心地吃茶说话。那俩君臣待到终于所有话都说开说透,齐攸朗害怕夏未婵忧心着他,便是赶紧去看?,不想只见人家两个正是笑得开怀,完全无有一点担忧的迹象,弄得他一下子倒失落了起来。
夏未婵没有娘家,陈瑜便认了这个妹子,于是夏未婵便留在宫中待嫁,齐攸朗得以每日进宫,跟楚翰天说会话之后,便是忙不迭地去看?夏未婵。
夏未婵一如既往安静而恬淡,跟着陈瑜绣花,描画。有时,齐攸朗便忍不住揽了她来问,“不欢喜嫁我么?怎么还是这么个淡静的样子?”
夏未婵抬头,笑?得明艳,“公子想未婵如何欢喜?”
齐攸朗蹙眉去想,半晌却又叹息,“还是就这样吧。”
夏未婵便就又低了头去绣花,静静几日,并蒂的莲花绣成了荷包,笑?吟吟地拿给齐攸朗,齐攸朗拿了,好似就是天上?地下难得的珍宝一般,不知怎么高兴才好。
陈瑜与楚翰天偶尔在一边瞧见了,又也会问:“皇上?当?真不喜欢夏姑娘吗?还是为了齐大人割爱?”
“朕实在喜欢不来这样的女子,看?不出怎样是欢喜,怎样是生气,也就是品清那怪胎爱得不行。朕啊……”楚翰天回头,捏陈瑜的脸颊,“还是喜欢你这样有脾气的,生?气知道与朕闹别扭的,活生生?热乎乎的,多妙……”
几月后,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京里大大的办了两场喜事。一场自然是齐攸朗与夏未婵,一场则是柳柳与孟童松。
楚翰天见?两对新人谢恩完欢天喜地走了,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便回身握住陈瑜的手说道:“瑜儿,若从今日起,朕许你,只爱你一个,再无她人,可晚?”
陈瑜含笑低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