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清这么一说,谢弄文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只听她继续道:“说明,顾行知根本就没打算跟你撕破脸,而只是专门针对我而已,可这就奇怪了?我向来跟这人也没什么交集啊。”
“反正话我已经让马大壮带去了,要是他还敢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弄文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顾行知!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县衙顾府,
“少爷,谢少就是这么让我给您说的,借条……借条也被他撕了。”
马大壮不住的抬眼看顾少的反应,警惕着他发火时好能立马反应避开,果然他沉默了片刻,便拿起手边的杯子、茶壶一通乱砸。
“滚!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顾行知一阵怒吼,马大壮便带着另外两人赶紧跑了,直到了屋外都能听见里面不断砸东西的声音,心想幸亏躲得快,不然今日怕是要遭殃了。
门外的小厮也吓得不敢靠近,也不知少爷这几日是怎么了,气性特别大,虽然往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家少爷自小性格乖张,跟那谢家的少爷倒是要好的很,每每出去玩乐,归来也是开心自在。
只是……最近却好似两人有了芥蒂一般,昨日打的一身的伤,今日还嘱咐那大壮去找人家老丈人的麻烦,如今又为事儿未成大发脾气,唉,真真搞不懂,还不是苦了他们这群伺候的人。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屋内逐渐没了声音,安静了下来。
“来人。”
门外的小厮听到里面的声音,立马进去应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只见顾行知依旧是一身紫色缎衣,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应是方才砸东西时用力过猛累的,他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支着太阳穴,闭着眼缓缓按摩着。
“备车。”
小厮虽然害怕小的,可也更害怕老的,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要去哪?这会子都快道晚食的时间了,老爷回来怕是要问的。”
听到小厮的问话,顾行知缓缓睁开了那双阴鹜的眼睛,勾起一边的唇角笑着,仿佛是他所问的问题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虽是笑着的,却很是刺耳,一声声的钻进他的耳朵里,冷飕飕的直让他头皮发麻。
没错的,他家少爷生气了,于是便立马改了口道:“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顾行知停了笑声,冷冷道:“停角门。”
“是,少爷。”
没一会,便准备好了车架,小厮上前给顾行知整理好了衣衫,他不让人跟着,径直从无人的角门上了车:“百花楼。”
就这样,自回门之后过了五日,秦清每日里便在书房陪谢弄文读书,一开始谢弄文倒是认认真真,踏实的读书,可到后面便渐渐的失去了耐心,有厌倦无聊之感。
今日又是一个红日当头,午觉刚歇,谢弄文就被聒噪的蝉鸣吵醒了,他侧起身,一手支着脑袋,看着一旁睡得香甜的秦清。
因着天热的缘故,她穿的轻薄,只着了两层衣衫,里面丝质的白色交领裙,外罩一件清透的纱衣,匀称的身材一览无余。
这几日每每用饭,他都使了劲的给她碗里夹菜,娘子倒是成亲那日圆润了些,凹陷的双颊有了生气,眼窝也不那么深了,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也愈加的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