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臣闻了闻,没发现有什么味道,他向来打扫都是十分干净的,怎会有异味,然后疑惑的看向秦清。
今日这爱意值涨的挺快的,不如再接再厉一把?
于是她倾身靠近谢寒臣,莞尔一笑:“小臣儿,为师与你沐发如何?”
谢寒臣看着秦清的眼睛,清澈灵动,倒不像是个男子,若是位女子……不对,自己怎可胡思乱想。
秦清见他没有回话,就当他是默认了,于是起身去灶台煮皂角水。
谢寒臣见状上前拉住了她。
“师父,这可使不得。”
秦清歪头,疑惑道:“如何使不得?”
谢寒臣急道:“夫子说过,长幼尊卑有序,师父为长,怎可让师父来为我沐发,这岂不是折煞徒儿吗?”
秦清双手叉腰,一脸嫌弃。
“这老头,怎地把你教成了这迂腐模样,为师的给弟子沐个发怎么了?真是悔死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交给那老头,学什么之乎者也。”
“师父~”
谢寒臣这声师父喊得颇有些撒娇的意味,秦清自来吃软不吃硬,她轻咳一声。
“撒娇没有用,今日你做的错事太多,必须听为师的。”
谢寒臣见她如此坚定,甚是无奈,也就不再阻拦。
“既如此,我来煮皂角水,师父在一旁歇着。”
秦清粲然一笑:“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儿。”
秦清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谢寒臣在灶台前忙碌,说是忙碌,其实他向来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慢条斯理的,无论是扇风生火,起锅倒水,剥皂角壳,真是长得好,还文雅,做什么都像是一幅画卷,看在眼里便是一种享受,秦清很喜欢看。
“宿主,你真的很像痴汉。”
“我这是老妈妈欣慰的眼神。”
“不过宿主,值得贺喜的是今天爱意值飚的好快呀,宿主棒棒,宿主赞赞赞!”
“希望支线任务也能马上有进展,好歹有个突破点也是好的。”
这时谢寒臣的声音传来。
“师父,水烧好了。”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皂角香,谢寒臣端着木盆放到院落的桌子上,秦清拿着小板凳走了过去放在桌子前面,指了指。
“坐下。”
“师父……要不还是让徒儿给你沐发吧。”
秦清抱臂怒视道:“不听话是吗?”
谢寒臣只好将衣摆系在腰上,一本正经的坐在小板凳上,秦清上前解开他发上的布巾与木簪,乌黑浓密,倾泻而下,秦清不得不赞叹,谢寒臣的发量是真的惊人,也亏得古代的水土好,如若是去了现代像他这样爱学习的孩子估计会肝的头秃吧,想想他中年地中海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
“师父,怎么了?”
“没事……没事!”
“哦。”
秦清挽起袖子,将手探进盆内试了试温度,满意的点点头。
“小臣儿,你把头低一些。”
谢寒臣听话的将头伏低,秦清将他身后的头发尽数捋到前面来,轻轻的将他的头向下按了按,感受到秦清指尖传来的丝丝冰凉,谢寒臣不自觉的又红了脸,师父这个人在平时吊儿郎当、嬉笑怒骂,总让人觉得不正经。
但是偶尔正经起来所流露的温柔,可爱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