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钟之后,他们便到了家里,自秦清那句话之后,谢寒臣就没再说话,他有些忐忑的看着秦清伸了个懒腰。
“好点没有?还是不舒服?”
如果不是秦清的发问,谢寒臣差点就忘了,经过路上的折腾果然已经好了很多了,他行礼道:“多谢师父,徒儿已经好多了。”
秦清本想摸摸他的头宠溺的说声乖,没想到手还没挨上,却被谢寒臣躲开了,秦清见状,毫不客气的在他头上重重的拍打了一记。
“这身体是好多了,脑子又开始浆糊了?”
谢寒臣本是觉得今日给秦清贴了不少麻烦,又遇到刚刚那事,更是觉得不耻,所以才本能的试图躲开,没想到却惹得秦清愈加生气了。
“师父,徒儿……”
“你可知为师为何生气?”
谢寒臣想了一路的问题却被秦清问了出来,他有些期待的说道:“还请师父明示。”
秦清走到厅前找了把椅子坐着。
“这近两年来,为何与为师越来越生分,以往你喜什么,不喜什么,都会告诉为师,可如今,不仅不告诉为师,还自个儿憋着,闹出像白日里李女娃那般的尴尬境地。”
谢寒臣大气儿也不敢出,那件事自己的确做错了,愧于师父。
“还有,为师是豺狼猛兽吗?竟让你如此惧怕,碰都碰不得?”
秦清看他耷拉着脑袋,心下不免有些不忍,但是既然是为了解决问题,自然是要小小牺牲一下的。
“宿主,凶的过分了昂。”
秦清切了一声:“你行你上。”
1314连连摇头:“呵呵,宿主来,宿主来。”
秦清翻了个白眼。
这时沉默片刻的谢寒臣有动作了,只见他直起腰身,向秦清深深的鞠躬行礼。
“师父,徒儿好像生病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一碰触您,就会脸红心跳,次次如此,徒儿是怕累您担心,所以才……一直有意疏远。”
“也不光是李女娃,好些个女子都被徒儿拦住了,她们怎能配得上师父呢?徒儿不愿师父与他们亲近,但却让师父面临尴尬,这点让徒儿羞愧难当,还请师父原谅。”
说到这时,谢寒臣抬头定定的看向秦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徒儿敬重师父,徒儿没有与师父生分,徒儿……不能没有师父。”
听他说以为自己生病这回事的时候,秦清本来是想要笑的,但听他后来说的那些话,竟是感动的有些想哭,还有些心疼他。
秦清佯装出来的生气,轻易的在他的一席话面前崩塌,她柔声说道:“臣儿,过来。”
谢寒臣听话的上前,他像小时候一样盘腿坐在秦清的脚边,一米八几的男儿就这样乖巧的伏在秦清的膝上。
“师父,我真的病了吗?”
秦清轻笑一声:“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谢寒臣仰头问道:“师父,也懂得医术?什么病?可还能治?”
“笨啊,为师开玩笑的,你竟相信了。”
谢寒臣坐正,认真的看向秦清:“师父,我是跟你说认真的。”
秦清向后一靠,摊在椅子上,微微一笑。
“好,那你先说说今日在树上你是何感受?”
“有些难受,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