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幽暗的房间中,穿着华服的男子抚摸着架子上的黄袍,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与贪婪。
“是,只要您吩咐一句,他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屋里的另一个人伏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皇兄,不,陛下,再给我一口!就一口!求求您了!”
奉湛厌恶地瞥了一眼,从腰间取出个纸包,打发乞丐似的丢到那人脚边。
他如获至宝般捡起,打开纸包当场吸食起来,不过片刻便露出飘飘欲仙的神情。
那张仰起来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奉钰。
神仙散带来的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约摸半炷香的时间,奉钰便回过神。他瘫在地上歪头看着男人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惊人的恨意。
“吸完了还不滚。”奉湛不耐道。
“是。”奉钰垂着眼帘,紧握着拳头,慢慢退出了暗室。
总有一天,他要将他们踩在脚下,他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靳惟没有打算费心去找陷害他的凶手,无论这个人是不是奉湛,或者是其他人,他都不急,也无所谓。
对方既然准备栽赃嫁祸,肯定要有人“发现”稻草人”才行。到时候他只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跳出来咬他,自然就知道都有谁了。
为了过程多些乐趣,靳惟还特意在床底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许是前些时日事情太过顺利,让靳惟吃到了掌握剧情的甜头,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这便注定他要栽了个意想不到的跟头。
有了莺儿的提醒,靳惟自然对房间里的东西更加留心。然而,巫蛊事件依旧爆发了,地点正是原文中,七皇子奉黎的房间。
“你说什么?”靳惟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按住了摩洛伽的肩膀,“奉黎屋里发现了什么?”
“稻草人。”摩洛伽脸色很差。
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可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没防住。而且这一次,他不能用上辈子办法保住奉黎。
靳惟太意外了,他以为在自己这里发现稻草人,是因为剧情偏离轨道,自己成了仇恨值最高的坦克,所以替小孩挡了一劫。
也正是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对奉黎那边的情况没有特别上心。
靳惟忍住心头的焦躁,问道:“在哪找到的?”
摩洛伽皱着眉头,嗤笑了一声,可笑声中尽是懊恼:“房梁上。”
既不在原文的箱子里,也不在他们猜测可能会中招的暗格中。
“艹!”靳惟骂了句脏话。
毕竟谁没事天天到房梁上转转。
“奉黎被关了禁闭,我们很难接触到他,”摩洛伽道,“该怎么救……”
王子殿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幽澜庭外尖细地嗓音喊道:“皇上、皇后驾到——”
摩洛伽立刻从窗户翻了出去,担忧地回望了一眼,靳惟抬了下手:“没事,我应付得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了房间,少年赶紧上前行礼。
奉朝章也不废话,瞥了小顺子一眼。
小太监立刻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哭喊道:“在床底,我看见侍君把那东西藏床底了!”
跪在后面的夏荷和小喜子显然是傻眼了,只有莺儿用着一副看叛徒的模样,恶狠狠地剜了小顺子一眼,等着看他的笑话。
随行的侍卫请示了一下,得到燕帝的首肯后,立刻走到床边趴了下来,手往床底摸去。
靳惟无辜又疑惑地张望着,小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是宫里丢东西了?”
那演技逼真得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知道一切的莺儿简直想要起立鼓掌,甚至开始重新估摸起自家侍君。
侍卫眼睛突然一亮,抓住了床底的东西取了出来。小顺子在看到花布包的时候,神情明显愣了一下。
“回禀陛下,臣在竹侍君的床下找到了这个。”侍卫将布包放到桌上。
奉朝章目光森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