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刘兰芝又似乎想起来什么,皱着眉头看向门外。
说来甚是奇怪,她都为了镇国公府牺牲这么大,老爷这几日竟然没来看她?
“青枝,国公爷回来了没有。”
刘兰芝对外喊了一声。如今她受了伤,正好是用来固宠的好机会,只要哄好了国公爷,还怕没机会下手吗?
只是刘兰芝这次是失算了,早上进宫上早朝的叶牧之,愣是几日都不曾回来。
叶牧之已经六七日都没有回来,镇国公府内早就乱作一团。
刘兰芝虽然有伤在身,也时常叫人抬到永寿堂询问情况,实在来不了了,也定然差人来。
为了大计,她绝对不能与夫君,婆婆失了和气。
只是老太太实在是恼她,总是日日吊着,无论是否有消息,都坚决不说。
“祖母,祖母,我与母亲实在是担心得很,祖母,您就告诉我们吧。父亲到底如何啦。”
叶修宜红着眼睛一边为老太太奉茶一边焦急的询问。
平常总是以读书会友为由不见踪影的叶修文此时也难得的出现在了永寿堂,一副乖巧孝顺的模样,知趣的为老太太捏肩捶腿。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你父亲如今在宫中也待了七日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不过你们也放宽心些,既然是陛下留他,想来性命无虞。”
“祖母,是不是因为叶知画,都怪那个贱人……”
叶修文忽然开口,脸上戾气尽显,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应有的样子。
老太太脸色一变,然后眼神狠历的看着叶修文,“这话你是从哪儿听说的,是不是你那个好母亲?”
该死的刘兰芝,自己是个龌龊货色就算了,如今竟然教得府中的少爷说出如此粗鄙的话来,哪里有半点镇国公府的风范来。
叶修宜赶紧捂住了叶修文的嘴巴,连连告罪,“祖母,文儿也是担心父亲,一时冲动,您莫怪。”
老太太胸口气得一起一伏,闭着眼睛又念了几遍清心咒,这才缓过神来。
“文儿,你要记住,你可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少爷,定要明辨是非才是。上次一事,你知画姐姐也是受人陷害才伤了腿,她也是受害者,你可不能冤枉了她。”
叶知画抬脚进到永寿堂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中却是无一丝波动。
这几日,慕九云夜夜来看她,虽然还是臭着一张脸,却也细心为她敷药膏,让她能的伤能快速愈合。
当然,她自然也知道,叶牧之这几日回不来的真相。
真是不作不死!接下来,可就有好戏看了。
“祖母!”
叶知画一踏进永寿堂的大门,立马换上一副伤势未愈却着急忙慌的模样。
“祖母,孙女儿听闻父亲多日未曾回家,不知祖母可有消息?”
瞧见叶知画如此忧心忡忡,老太太心中一阵安慰。
看来自己的这个孙女是个大度孝顺的,虽然自己受了冤枉,却始终心怀镇国公府,念着自己的父亲。
叶修文瞧见了叶知画,不顾叶修宜的阻拦,挣脱她的手就冲到了叶知画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叶知画,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你一回来,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扫把星!”
扫把星?叶知画心中一痛,若不是因为这个称号,而是由此想到了自己那个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死去的母亲—楚云丹。
若是平常,叶知画定然又装得一副乖巧的受气包模样,可是今天被骂的是那个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母亲,叶知画的怒气立马就藏不住啦,
“修文,你如今都是要参加科举的人了,应该知道有些话该说还是不该说,有些是该做还是不该做。你若是还是如此莽撞,以后可怎么保持家业?”
“你……”
明知道叶知画话里有话,叶修文却指着叶知画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