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这话说得可真是大义凛然啊,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刘兰芝一瘸一拐的由房嬷嬷扶了进来。
这几日躺在床上,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叶知画这个小贱蹄子定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摄政王,不然为何每次摄政王都来得那么巧。
每次摄政王来了这镇国公府,她与女儿必然倒霉。
哎哟,竟然是能走了?看来是这花了好些钱财吧,这怕是用了不好上好的药材吧。
刘兰芝,我娘的嫁妆好用吗?总有一天要你吐出来。
叶知画用手帕按了按自己的嘴角,将心中的不屑与恨意压下去,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母亲,你误会我了,我只是……”
“叶知画,你闭嘴。”叶修宜看着叶知画这副委屈模样,再也忍不住骂出了声,“要不是你,母亲会被打这二十大棍吗?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
老太太刚刚还为叶知画争辩一番,现在叶修宜当面又翻了盘,岂不是在打老太太的脸?真是没教养。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在镇国公府,那可是子不教,母之过啊。
叶知画忍不住想偷笑,以前叶修宜总是用这一招赢得人心,现在换作是她就忍不住啦?
在场还有些丫鬟嬷嬷在伺候着,老太太果然收不住脾气,再看刘兰芝已经是满眼的厌恶,冷冷就是一句。
“刘兰芝,你就是这样教养儿女的?”
刘兰芝和叶修宜听了这话,这才反应过来。
如今她们是来讨回老太太欢心的,可不是来讨人嫌,为叶知画做嫁衣的。
暗地里狠狠剐了叶知画一个眼神,刘兰芝立马向老太太行了大礼,伏低做小垂头,“婆婆,是儿媳的不好。这几日日日躺在床上,夫君又多日不曾回来,宜儿和文儿对夫君甚是想念,儿媳只顾自己不曾开导他们,这才让他们陷了魔障,竟然顶嘴。儿媳回去后定然好好教导他们。”
“是是是,祖母,是孙女(孙儿)莽撞啦。”
叶修宜和叶修文赶紧附和告罪。
随后,叶修文更是直接从叶知画身边撺过去,天真的抱住老太太的脚开始撒娇。
“祖母,你原谅文儿吧,文儿真的是因为太过担心父亲,这才说了些混账话。”
老太太向来重视子嗣,平常也疼爱叶修文,自然软下心来。
叶知画看着叶修文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有了决断。
看来要让刘兰芝三母女彻底失宠,这叶修文也必须得下手才是。
虽然叶修文没有刘兰芝母女那么有心计,目前年龄也还小,可这并不代表着他没罪。
前世祖母心爱的瓷瓶被打碎,就是他干的。
还有她带着叶修文去外公家,叶修文刁蛮任性,竟然在外公辛苦从西域带回,养在马厩里的汗血宝马毒死。
此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叶修文做的,可是最终因为刘兰芝母女的哄骗,她叶知画竟然生生顶了罪,从此与祖母,外公的关系越来越远。
就算这中间有刘兰芝母女两人的指使,难道叶修文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难道不能明辨是非?
说来,前世叶修文十五岁的时候,屋里死了好几个通房丫头,那狠毒心肠应该也是继承了刘兰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