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也是信得过国公爷的。”
慕九云冷然开口,叶牧之刚要松口气,却又听慕九云说道,“只是国公爷莫要太粗心了,本王瞧着叶大小姐似乎腿脚不便,若是残了可就不好啦。”
他的话一出,整个屋子里的气压都沉下了几分,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叶牧之更是早就已经汗流浃背。
叶知画汗,慕九云这是生气了,绝对是生气了,不然怎么连她要残了这等话都说出来了。
本来刘兰芝母女对自己的筹谋可以说是非常自信,可是刚刚阴沟里翻船的她们,已经是如今已经惊弓之鸟了。
慕九云现在又提叶知画的腿受伤一事,她们这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道叶知画是不是又给她们下了套。
私相授受这事还有一个叶芷汀顶着,如今叶芷汀已经被罚,还有谁可以背黑锅呢?
叶牧之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摄政王平时也不爱管闲事,怎的今天却是多问了这一句?
“老爷,老太太,你们要为大小姐做主啊。”
孔嬷嬷抓住时机开了口,叶知画也立马配合,扯着孔嬷嬷的手欲行阻止。
“嬷嬷,这都是家事,怎可在此说道,扰了贵人的清净。”
她的的眼中泛着委屈,却又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可是对比之前叶修宜非要留下摄政王三人说道家中之事,可不就把她衬得十分不识大体。
叶修宜的脸色当场黑了,一抹寒芒从她的眼底闪过,带着阴森可怖。
叶知画瞧见了,嘴巴倔强的抿着,只是一张小脸此时满是泪水,楚楚可人,让人怜惜。
虽然慕九云明明知道叶知画这个时候定然是在演戏,可是看到这一张布着泪的脸,他的心还是狠狠的一抽,疼得皱起了眉头。
“既然已经留下来了,索性本王也听听也大小姐这伤是怎么来的吧。”
叶牧之嘴角哆嗦了几下,却最终还是不敢开口赶人。
老太太的眼光在慕九云和叶知画之间徘徊,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玉竹又将那蒲团摆在了众人面前,然后将蒲团中剩余的几根长针一一抽了出来。
看着泛着的寒光约一寸长的银针,饶是在宫中长大的容若和容意都倒吸一口冷气。
叶牧之也很是震惊。
若是这些长针刺进膝盖,时间一长,可不就是要废了叶知画的双腿。
这后宅的女人比之宫中贵人一样心狠手辣啊。
“叶知画,你来说说这事情的经过吧。”
慕九云语气森森的开口。
叶知画抬眼看了一眼叶牧之,赶紧又底下去,似乎是在害怕国公爷的威严。
玉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使劲儿的朝着主位的几人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大小姐昨天因为流言之事被罚去跪了祠堂,后来一个嬷嬷便送来了这蒲团,说是……”
“玉竹,闭嘴!”
叶知画狠声的喝止了玉竹,不让她再往下说。
玉竹酸着鼻子看了一眼叶知画,只好住了嘴。
这明明是有内情啊,容意的眼睛飘向了刘兰芝等几个后宅妇人。
想不到这个脾气古怪、审美奇特、平常还掉到钱眼子的叶知画,生活过得这么苦。
既然叶知画帮他治了病,如今还与他一起做生意赚大钱,他可不能让叶知画平白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