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近校园,在宿舍旁边顺手拿的。”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看到挖坑的人,他用的就是这把铁锹。”宁芬意味深长地睨向陆靳铮,“看来,搞破坏的人没准就在现场。”
于是,乡民们发出阵阵议论:
“那人到底是谁呀?”
“抓住必须送派出所,太缺德了!”
不知是谁突然突然来了一句,“我怎么好像看陆老师用过那把锹呢?”
陆靳铮:“……”
不自在地掩着唇轻咳,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算了,既然苏老师出面求情,我就给她个面子不再追究。只不过,赵老师眼神不太好,最好找个时间去看看。”
苏弃:“……”
赵毅:“……”
一出闹剧,以陆靳铮的最终让步拉下帷幕。
特意赶来的村民一哄而散,都各自回了屋。
现场只剩还为陆靳铮清洗伤口的村医,以及不放心留下的苏弃,还有死赖着不肯走的赵毅。
“这都什么事呀!前几天是眼睛,现在又是脑袋,陆总,你下次出门得看看黄历。”
陆靳铮:“……”
村医清洗完伤口,站直身子,“好了,没多大的事。受伤的地方已经洗干净,幸好铁锹打来你偏了头,力道没全落在脑袋上。不过保险起见,回城市还是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别脑震荡了。我给你打了消炎针,应该没多大的事情。”
“还痛吗?”苏弃小心地看着伤口,不敢想像,如果陆靳铮没将她护进怀里,只怕自己也难以幸免于难。
只是皮外伤,经过处理,早不那么痛。
但扫到赵毅的眼神时,陆靳铮刚刚还挺得笔直的背,突然软软地往苏弃身上倒去,“头有点晕。”
“怎么会晕的?”苏弃见状,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往上靠了靠,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真得了脑震荡?她更加揪心。
满意地瞟到赵毅黑如锅底的脸色,陆靳铮的唇微微勾了勾,手指虚虚挡在额前,“可能是刚刚失血过多了吧!”
苏弃急忙将人扶起来,“那你赶快回去躺着,还能走吗?”
陆靳铮“虚弱”地将手搭在苏弃的肩头上:“你扶着我慢慢走。”
好不容易将伤号送回村长家的住处,十分钟的路程,某些人又是头疼又是迷糊的,硬是走了半个小时。
将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后半夜。
苏弃出门时,却见赵毅一直等在门口,很是紧张,“苏苏,你可算出来了,我真担心你为了我,受要挟被迫留下陪他!”
苏弃:“……”
路过赵毅,她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怪异,“赵老师,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已婚的事吗?陆靳铮就是我的丈夫!”
“什么,这不可能!”赵毅不可置信地抓住她的肩膀。
那个姓陆的什么都比自己强,如果是真的,他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只能耐心解释,“千真万确!我们闹别扭我才到青岗镇支教的,谁知道他也跟来了!”
正在这时,门口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嗓音,“苏苏!”
苏弃扭头一看竟是陆靳铮。
真是日了狗了,怕什么来什么!
醋王看到这个场面,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
苏弃下意识挡在了赵毅的面前:“陆靳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然而,陆靳铮却难得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连夜回去!”
“啊?怎么了?”
陆靳铮阴沉着脸,脸上写满焦急,“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