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也没有多问，“太子猜得不错，这件事情没有陵王的参与，他只是最后进来占个功劳而已。”
李长琰就更不明白了，李长煊到底是做了什么，让秦述选择了他。
但这个问题他并不想知道答案，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背后的真相。
“我与陵王，水火不容，先生执意相帮陵王，可有想过要让长乐如何自处？”男人看男人，总是格外的准，他一直不相信秦述对长乐只是普通的救援。
可是如果他真有心于长乐，又怎么会去帮他们的敌人呢？
秦述在听到长乐的名字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控制得很好，至少李长琰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在下当初施救公主，并非全无私心。只是一早便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趁机了解关于北齐皇宫内的情报而已，可惜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长乐突然走了进来。
在李长琰与秦述微怔之际，长乐已经两三步走到秦述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刚刚的话，可是真的？”
秦述明显紧张起来，他早料到李长琰会在早朝之后约见他，也想到说出自己利用长乐之事，借此机会与东宫脱掉干系。
但他并不想用这样直面长乐的方式，逼迫自己再一次伤害她。
他，做不到。
他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长乐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是李长琰安排的吗？
还是只是巧合。
李长琰也是没有想到长乐会在这里，但又看见谢妫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小声解释道，“方才阿兮听说你请了秦先生过来，便想一道……”
李长琰抬手表示明白，示意谢妫不必解释，没有怪她的意思。
谢妫退到一旁，本来想劝住长乐离开，但长乐不走，死死盯着秦述，“说清楚，到底是不是利用？”
什么血凝丹，什么试药，全部是假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的难受，就像血被抽走一样，这明明是个没有认识多久的男人，凭什么能让她这样受伤害？
一定是自己之前对他怀有感恩之情，现在发生一切都是对方故意捏造出来的假象。
一定是这样。
秦述想逃，他不想在这样的时刻跟长乐关系破碎，至少让他有一点心理准备，可是没有办法，面前的长乐逼得太紧，一定要听出他说真话。
可是他不想说，他想回避长乐的眼睛，但仿佛自己一动便会失去浑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