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抽噎，整个人都在打颤，说什么也不让人接近。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散开！”
班主任驱散人群，又示意几个女孩拿衣服给她围住。
这才勉强让她一起回了办公室。
文思补习班的学生大都出身良好，拥有卓越的天赋，彼此之间的矛盾也大都是口角。
班主任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
偏偏两个当事人，一个哭得停不下来，另外一个端坐在椅子上，态度尊敬，却不见悔意。
“叫家长吧！”
班主任最终拍板。
阮泽明接了电话，知道阮未思出事顿时大怒，毫不犹豫地带着江秋雨赶来。
见到办公室里的姐妹两，他的眼底满是怒气，强忍着跟班主任握手，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
见到他，阮未思眼泪掉得更快，扑过去委屈地大喊：“爸爸，我只是想劝姐姐不要跟同学打架，她就，她就带我跳楼……”
“什么味道？”
然而，伴随着她的接近，先传来的是异样的气味。
阮泽明忍不住皱起眉头，嫌弃地后退一步，道：“哪里来的味道？”
阮未思顿时僵在了原地。
班主任的脸色也有些尴尬，讪笑一声：“哪有什么味道……”
“真的有！”阮泽明眉头皱得更紧，脱口道：“你们这个教室办公室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异味儿……”
才要习惯性地指指点点，突然想起这里毕竟是文思补习班，赶紧收住了话头。
见到这副窘迫的情况，阮寒星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点点下巴：“什么味道？当然是你家宝贝女儿尿了裤子的味道啊！怎么，嫌弃吗？”
“什么？”
阮泽明皱紧眉头，不敢置信：“这不可能！未思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他的小女儿，从来最注意形象，怎么可能在学校里尿了裤子？
没注意到，阮未思的脸色更难看了。
还是江秋雨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拽了他一把，满眼心疼地上前一步，将阮未思搂在怀里。
“妈妈的乖女儿，真是受苦了……”
不愧是小三转正，大龄小白花，那眼泪说来就来。
她红着眼眶，抱着女儿哀哀切切地哭成一团：“都是妈妈不好，当初怎么就非要认准了你爸，自己被人骂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连累你也要跟着受欺负。”
“妈……不怪你，都怪女儿自己命苦……”
母女两个抱成一团，痛哭失声，活像是被欺负的可怜后来人。
阮寒星看着只觉得满目讽刺，辣眼睛地挪开头。
“够了！”
阮泽明却怒气高涨，猛地拍桌，怒瞪着她：“阮寒星，你这个逆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没有教养，欺负妹妹，早知道你这样，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阮泽明越说越气，拍得桌子“砰砰”作响：“整天就知道惹祸，亏得你妈死得早，不然也得早晚让你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