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你有办法啊,你怎么没办法。”
阮寒星眉眼一冷,倏尔抬手一把抓住她的领口,揪着她拽到面前:“你替人挨打,不就好了?”
“阮寒星,你不能这么做!”
冬日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拂,将脱掉外套,只穿着制服的阮未思冻得小脸发白,死死地抠住窗棱:“你放开我!”
这里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就算阮寒星现在抓着她,她也不敢赌,她会不会松开手。
“阮未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非常讨厌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阮寒星眼神狠戾,看着楼下的积雪,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不要动手收拾你了。”
在书里,跟幸福地生活在聚光灯下的阮未思相比,她就是一滩烂泥。
生于阴暗死于阴暗,这一生都是冰冷的色调,永远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郁。
凭什么呢?
她的家,她的出身,她的父亲,全都被这个女人抢走。
这一世,她想远远避开,阮未思却一次又一次地凑过来。
好烦!
压抑着心头暴戾的情绪,阮寒星将她往外送了送,带着几分危险的笑意:“你说,我要是把你扔下去,是不是一切就一了百了了?”
“阮寒星!你这个疯子!”
阮未思瞪大了瞳孔,嘶喊道:“你会坐牢的!爸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爸爸?那是你爸爸。”
阮寒星陡然沉下眼,瞳孔中溢出杀气。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教室门口突然传来班主任严厉的训斥声,伴随着焦急:“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快下来!”
阮寒星扭过头,冲着班主任展开一个笑容。
眉目舒展,眼神却冰冷,红唇张扬。
她笑了一声:“老师,别担心。”
“不!”
“啊!”
“跳下去了!”
伴随着阮未思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同学们控制不住的惊呼声,阮寒星揪着阮未思的后衣领,果断地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没有了人的遮挡,寒风呼啸着冲进教室,将两侧的窗帘吹得猎猎作响。
樊莹莹脸上的泪水都被吹得干疼,她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窗户,双腿一时发软。
真的,真的跳下去了。
她真的敢这么做!
阮寒星就是个疯子!
如果她刚才,刚才再刺激她一下,说不定被扯着跳下去的那个人就是她!
班主任顿时急了,扔下手中的教案就往楼底下跑,几个同学也跟在身后呼啦啦地下楼。
守在窗户边上的学生,惊恐之后满脸都是复杂,好一会儿才接连呼喊:“她们没事。”
没错,她们没事。
跳下去的时候,阮寒星动作敏捷地抓住窗户边缘缓冲了一下,脚上踩在几个凸起上,接连兔起鹘落。
犹如跑酷一般,准确地带着阮未思几下起落,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平稳地落在雪地里。
她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