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道:“怎么没关系,将军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有人要害将军,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瞒着我?何先生,您可别这样啊!”
何壁实在受不了他在自己耳边的大嗓门,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好好,算我输了行了吧。你想要知道什么?只要老夫我能说的,一定毫无保留。”
心腹嘿嘿笑道,“就将军口中的监御史,这谁跟陛下提的主意啊?”
何壁道:“还能谁有,朝中能想到这点子的人可不多,你这家伙平日就知道练武排阵,要是肯把时间花在研究朝中那批人身上,将军只怕更为器重你。”
心腹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您也知道,我这脑子最玩不转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比起搞那些阴谋诡计,还不如让我去带兵打战来的畅快呢!”
何壁叹息一声,道:“早知道就不跟你说那些,对了,将军说的那个人就是户部侍郎郭安谨。”
“户部侍郎?”心腹眯起眼睛,“郭安谨?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
可不管他怎么用脑子想都想不到在哪听过。
何壁道:“在哪听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现在是太子阵营中最为受宠的官员,这次监御史就是他出的主意,本以为太子身边都是一群嘴上说说的无用食客,没想到还真让他网罗到了几个人才。”
心腹也道:“是啊,在哪听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太子的人,咱们好不容易稳住了万阳城和泰州的形势,他倒好,一点力都没出,还趁机搞了个什么劳什的监御史来恶心咱们。之前咱们在战场上和鞑子浴血厮杀时,他们躺在京都吃喝玩乐,现在咱们赢了,他们就派人过来坐享其成,你说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何壁道:“没办法,谁让我们处于劣势呢。”
心腹不满道:“要是那个监御史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说什么也要一刀砍了他。”
何壁斜眼看他,“你砍了他,自己倒是出了口恶气,可你好好想过大将军吗?要是陛下派来的监御史死在了他军队中,岂不是给太子殿下找理由治咱们将军的罪吗?”
心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可仔细一想何壁的话,顿时就跟泄气似的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几个在我们面前蹦哒吗?这口恶气,老子实在受不了啊!我老孙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人!啊啊啊,不行啊!真是越想越气!”
何壁悠悠道:“气就好了,反正对付敌人也不一定要他死,让他痛苦地活着反而还更有意思。更何况,你这恶气应该找错了对象,沈宜君又不是太子的人,他也不过是个傀儡,你找他又什么用?”
孙副将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姓沈的那小子给京都的人通风报信?把咱们的一举一动全部传到京都去?”
何壁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自己多动动脑子,真是不知道将军怎么就提拔了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家伙,跟你说话,老夫起码也减寿十年。”
说罢,何壁不愿搭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孙副将本想反驳他的,可手摸了下自己的胸肌,是挺大的,好像他也没说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