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当今太子爷上咱们南边来巡视了,而且是化成普通百姓,就连驿馆都没住,今儿一早直接上了府衙,来的出其不意呢。”
“这种事情怎么会没有听说,不过咱们这的父母官也是活该,叫他一天该贪的贪,不该贪的也贪,这回太子爷来了,八成直接抓到个正着。
想来他若是想做假账,也不会做的这般快,这样的大恶人,朝廷也该好好清一清了。”
旁边那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宋慈惜听着,抿了一口茶水。
原来这边的父母官是个大贪官,怪不得栾念半点消息也没有,想来要处理这档子事,也一时都抽不出身来。
束欢是惯会勤俭持家的,所以也没有点太多的菜,三个人,两菜一汤四碗饭,刚刚好够吃。
宋慈惜与束欢饭量一般,一人一碗米饭也就足矣,路生正值壮年,所以给他要了两碗米饭。
酒楼越到晚上来的人越多,也渐渐变得乱哄哄的,宋慈惜本就喜静,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也是累了,自然受不住这么乱的地方。
所以三人火速吃完了饭,给栾念又打包回去了一些,便匆匆离开回了客栈。
宋慈惜回去洗漱后,便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束欢说话的声音,这才慢慢醒过来。
当眼睛睁开时才发现,栾念和佐力已经回来了,此时二人正在外室的桌边吃饭呢。
佐力看到宋慈惜出来,连忙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口菜,便端着碗推门出去了。
“你何时回来的?”
宋慈惜揉着眼睛走上前,坐到了栾念身边,栾念喝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
“回来有一会儿了,束欢给我们热了饭菜,这不刚刚热好,可是吵着你休息了。”
栾念伸手,将宋慈惜一缓发丝扬到了后面去。
宋慈惜摇了摇头,拿起一边的酒壶,给栾念将酒杯里的酒重新满上:
“是不是在府衙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看你这一脸愁容的样子。”
栾念轻了笑了声,又喝了一口酒:
“都到了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你的耳报神怎么还这样灵光,就连这边府衙里的事,都能知晓一二,我的慈儿真是越发让我觉得惊奇了。”
宋慈惜叹了口气,将今日在酒楼里听到的话,全都告诉了栾念。
栾念听后收敛了笑容,宋慈惜听到这些同他在府衙里遇见的那些,相比之下根本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