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话刚落,谁知宋慈惜已经推门出来,因为头发还没有干透,所以宋慈惜头上盖着一件衣服。
“完事啦完事啦,咱们另让李大叔等着了,迎夏说先在这里守着付名,等一会儿回来王爷将水帮我倒出去,我在给迎夏拿回来些饭菜就成了。”
栾念将衣服好好围在宋慈惜头上,生怕她感冒,同束欢一起,三人连连去了李老汉那边。
虽有的菜是李老汉请隔壁大婶做的,但是乡下人做饭的手艺却也极好。
也不知是因为饿了还是怎样,简简单单的饭菜,栾念与宋慈惜吃的都是极香。
束欢吃的快,夹了一些给迎夏,便回屋去了。
栾念也吹的差不多,知道宋慈惜吃饭慢,索性就同李老汉聊起来。
“大叔,我见你家中就自己一人,你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哎,老太婆走的早,我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和二儿在南辕京中做点小买卖,小儿子去了西域讨生活,同我一点联系也没有。
女儿也嫁到了番邦去,所以现在只剩下我老汉一个。咱们村里你也瞧着了,他们年轻人留下也挣不着钱。大儿、二儿离的远,一年到头能回来一趟,但都会给我留下不少银子。就女儿近些,几个月回来瞧瞧我。
他们给我那些银子,我一个人哪里用的完,所以见到你们来,我正好自己一人也是无聊,便接你们到家中来了。”
李老汉虽然边说脸上边带着笑容,但是这其中也是极其辛酸。
李老汉算得上是有所依、有所养,但孩子不在身边,晚年生活难免凄凉。
李老汉说着,长长吸了口烟袋。又将那锭银子拿了出来,放到栾念面前的桌子上。
“公子啊,这银子我着实是用不着,你便收回去吧。”
原来这顿饭,李老汉压根也没有用栾念的银子。栾念看着那锭银子,想着李老汉的生活,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不知为何,看着李老汉,栾念总会想起栾平央。
虽然二人身份悬殊,但是栾念总觉得他像极了栾平央。
栾平央身边有儿傍身,可是栾念与栾苑都在为了抢皇位,虽说栾念不是出于本心,但现在依然也没有顾得上栾平央的。
还有栾献,还是大好年纪便不顾,若是栾平央醒来听到这事,纵使是在不喜欢他,毕竟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李大叔,你说你两个儿子都在南辕京中,我们正巧也在京中住着,你若是不想收这银子,那便告诉我们你儿子在京中做什么,等我们回去,能帮得上忙之事,定会帮忙的。”
李老汉不为自己着想,但是一听宋慈惜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姑娘若是真有这心,那我可不客气了。”
“大叔直言便是,您收留我们,我们总要替您做点什么。”
李老汉说着,原来他两个儿子在京中都是做小本生意,大儿子是卖鸡的,生意还算不错,去年也讨了媳妇。
就是二儿子差了些,平日里只能卖些自己种的菜,到了冬天便挣不到什么钱,所以冬天他哥哥便帮衬着,让他帮着自己卖鱼。
宋慈惜点了点头,又问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到时回京去找,总别找错了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