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扯过栾念的手,将沾血的耳坠子放到栾念手里,转身离开。
走时,栾念亲手给她雕刻的雕像从袖子掉出,宋慈惜有所感觉到,但那东西于她以后来说,已经没用了。
宋慈惜没有留下一言一语,回房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出了大王府的门。今日三离大王府,宋慈惜心里突然释然。
不同于前两次那种伤心欲绝,这次,宋慈惜仿佛终于得到了解放。
束欢与元冥追着宋慈惜出了王府,三人两狮子站在大王府前的长街上许久。
“束欢,你回去找川芎吧,他若是留在大王府里替别人继续治伤,你就去他的医馆住。”
说着,宋慈惜将自己的包袱递给了束欢:
“本来当初还想替你们求了婚事,风风光光替你主婚,现下怕是够呛了。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东西给我往后也是用不着,今日就全给了你,你和川芎以后好好过日子。”
“小姐,你放弃了吗?”
“从始自终,都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那,那你干爹呢?”
“那是我的家事,待行先回来,我们自己家的人,自行处理吧。”
话落,宋慈惜转眼看向元冥:
“元冥,你也回去吧,在大王府这么多天了,牛天的事你还没给寨子里的弟兄说明白,总要回去解决的。”
“你不与我回去,如今大王府住不下去了,你还能去哪儿?”
“藩王府那么大的地界是容不下我吗?我也是,在这里那么多日自讨没趣。到底我也没有名份,不比袁玉是人家当明正大的侍妾,我也该回能容我的地方去了。你和束欢都别劝我,我定下来的事你们也知道,是劝不回来的。咱们就在这边分手,日后有缘再见吧。”
宋慈惜长提了口气,现在孑然一身也好,不会去想那么多。儿女情长果然不属于自己,这以后便等着白行先与贺林公主回来,等着救出宋老夫人和宋吾海,宋慈惜便带着他们同白行先回西域,以后南辕与栾念的种种,宋慈惜在也不打算过问了。
宋慈惜大步朝藩王府的方向走着,两只狮子也跟上了她。束欢看着宋慈惜的背影,突然想起燕璃公主的事。
“小姐,燕璃公主还要回番邦呢,您也不管了吗?”
“以后朝廷与皇家的事,在也无我宋慈惜无关。”
宋慈惜走的坦荡,什么也没有带走,正如同她来时,也是双手空空一般。
也不知走了多久,原本没有多长的路,宋慈惜走的十分累。藩王府前的西域侍卫见宋慈惜回来,十分热情的上前迎接。
宋慈惜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这里似乎就是她在南辕能享受到最后一丝温暖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