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次早朝时间太久,太后不知怎么也赶了过来,栾苑见事情不能在拖下去,终于是将这次早朝的主要之事说了出来。
“番邦不能一日无君,这次仗是南辕帮着番邦打赢的,番邦虽一直以南辕友国自居,但到底也年年给咱们上供,所以番邦的皇位……”
听到这,本是一点也不想插手的宋慈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二皇子,这里是朝堂,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这场仗何时是南辕帮着打赢的?暂不说我们最后得胜多亏了西域的援兵,最主要的是,南辕朝廷可在这次战役中,支援过一个人吗?”
“……”
“这次的战役看似是两国之争,但实际只是大王爷与女帝二人之间利益来往,当初我们走之前,朝廷已经明确不可能出一兵一卒,现在打了胜仗二皇子想来插一脚,这事说的过去吗?更何况,女帝虽已不在,但燕璃公主是女帝亲生骨肉,她无论嫁给谁,都应由她来继承番邦皇位,就算是二皇子,也没有权利去决定他国的这个事情吧?”
宋慈惜说完这话就后悔,这原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可是栾苑实在也是过分。
“可这次,若是没有本皇子与朝廷的默许,你觉得单凭大王兄一人头热,便可以出征了?宋女官,本皇子请你来只是询问边城的事,现在这些涉及我南辕朝政,你也没有必要在听下去了。”
栾苑下了逐客令,宋慈惜心中有气,但只能忍着。栾苑说的没错,这是南辕朝政的问题,不是宋慈惜可以插手的事,所以宋慈惜叹了口气,转头大步离开了大殿。
太后在垂帘后看着宋慈惜离开,与孙绯使唤了眼色,孙绯会意,偷偷离开大殿追上宋慈惜,将她和一起出去的茴桐,带回了寿安宫。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太后才回了宫里,宋慈惜知道太后将她留下定是对番邦继位一事有看法,所以见太后回来,宋慈惜立马出去将人迎了回来。
果不其然,太后回去就同宋慈惜说了朝堂后续的事,太后去本来也是为栾念留口,所以也不同意栾苑的堪称为小人的做法。
太后一发话,朝有许多老臣都顺着太后的意思,所以这事最后依然没能达成。
“慈丫头,番邦的皇位咱们无需惦记,左右燕璃都已经嫁给了献儿,他们又有了孩子,你现在替燕璃公主力争皇位的事,不能偷偷的去做,你要让燕璃领你的情。”
“太后您就放心吧,现下燕璃公主还在我府上住着,我会回去一字不落的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于她。公主也是最近知道了女帝的事,过于优思,小惜一切都替番邦和公主考虑,想来公主也不是不懂恩情之人。”
茴桐回着太后,太后听后点了点头:
“燕璃现在有孕近五个月了,虽然女帝的事扰了她的胎像,但哀家觉得燕璃公主还是尽早回番邦将皇位继承下来比较好,只有她顺利登基,这才能让栾苑彻底死了对番邦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