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双眼充斥着红血丝,好像心中尽是委屈:
“小姐……”声音沙哑、无力,听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海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平日里十分端庄,怎么可能无意摔倒,还被炭火烫到呢?”
“是,是鸣秋……”
海心本欢欢喜喜做了香喷喷的清粥给贺林送去,谁知在贺林公主门外不远处,只见鸣秋在窗户那里待着,似乎在听墙角。
海心怕惊动了她,所以偷偷靠近,鸣秋听到脚步反应过来,便看见了海心。
未等海心呵斥,鸣秋一把推倒海心,所以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
“又是她!”
宋慈惜气的都有些发抖,这人宋慈惜三番两次想将她赶出去,可是碍于她没有大的过错,所以一直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
原想着等着贺林大婚之事过去,一切都平静以后再处理她,没想到终是留成了祸患。
“海心,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你的这份仇,我全都替你记下了,贺林公主马上便要大婚了,现在真的不是动手的时候。但我答允你,三个月之内,我定把她赶出藩王府,也会让她为今日伤你付出双倍的代价。”
“好!”
海心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手上在痛,也没有海心的心痛。对于鸣秋,海心真的也算恭敬,很多的事情一忍在忍。同样都是奴婢,海心从没有想到要去为难和自己身份一样的人。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招惹过鸣秋,为何鸣秋要这样对她。
不过也是经历过这次,海心的心里彻底的明白了许多的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上,软弱只会任人欺辱,哪怕有了长侍女的身份,也会让别人瞧不起。
海心暗暗下了决心,若这次让她扛过来,她不会再躲在宋慈惜她们的身后,她要靠自己强大,这样才能保护住自己,也能在宋慈惜她们需要帮忙的时候,尽自己一分力。
宋慈惜眼泪也是不自觉的流,她轻轻碰了碰海心的手,上面尽是厚厚的纱布。搭上了海心的脉,宋慈惜总要自己替她诊治一下,才能够放心。
川芎所说海心的症状一点错都没有,他要用的药也是应该的,但是手背上的皮全都烫伤了,就算好了以后,怕是也会留疤痕。
海心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手上这样明显的地方留了疤痕,以后找的婆家也就受了限制。
她的伤有川芎帮着照料,宋慈惜看不清楚,就算跟着掺和也是瞎捣乱,所以宋慈惜想着配上几种去疤的药,到时给海心涂抹。
贺林对海心倒是尽心,只要有时间,一直都在海心身边陪着,西域王与王后听说了这事,也都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午后,宋慈惜带着束欢与如霜,独自来到了鸣秋住的地方。
站在鸣秋的门前,宋慈惜开口小声问:
“束欢你打听好了,那个鸣秋人确实在里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