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着要去恳求宋慈惜,袁玉心里还是挣扎的,但迎春到了戒院会直接受罚,到时便晚了。
这里是宋慈惜的屋子,栾念刚刚从自己房中出来,听闻早上的人说,宋慈惜是同栾念一起入府的,所以宋慈惜肯定在栾念的房里。
袁玉手攥成拳,狠下了心,奔向栾念的屋子。
栾念刚刚离开后,不想打扰宋慈惜安睡,所以带着路生离开去了左相府,此时已然不在府里。
门倏地被推开,宋慈惜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看见袁玉头发微乱,整个人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玉,玉夫人?”
宋慈惜坐起,揉着太阳穴轻唤了一声,回想着睡前发生的事,看见现在这样狼狈的袁玉,宋慈惜猛的清醒过来。
袁玉几步跑上前,扑通一下跪在宋慈惜面前,抓着宋慈惜的裙摆:
“侧王妃,自你入府,我自认没有对你有过不客气之时,泉儿一时确实是我处理不当。王爷重罚迎春虽合规矩,但是那五十鞭刑打下去,迎春半条命肯定就会没了。”
“五十鞭刑?”
确实,宋慈惜想因为此事立立威,但是五十鞭刑栾念是否罚的太多?
“是,五十鞭刑,我求了王爷,但王爷不肯收回惩罚,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迎春陪我多年,我早将她看做妹妹,试问侧王妃,惹您看见自己妹妹受如此刑罚,您会不会心痛呢?”
看见袁玉这样,宋慈惜与联想到了自己与如霜,同袁玉与迎春一样,自己和如霜又何尝不是?
宋慈惜沉默了一会儿,袁玉见她不回答,更加的慌了,毕竟时间不等人。
“侧王妃,还有郁什么提那个东西,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有毒,我深爱王爷多年,怎么会对他下此毒手?”
宋慈惜恍然大悟,这下子她算是明白了,栾念为何罚这样重,原来不光是泉儿的一个人的缘故,看样子栾念已经查出了有关郁黑提的事。
刚刚宋慈惜还想去替迎春求情,不过现在看来,迎春这个鞭刑必须得受,不然,袁玉怕是洗脱不了在栾念心中的猜疑。
栾念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袁玉定是也同他解释自己不知郁黑提一事,栾念生性多疑,怕是不能十足让他敞开心扉之人,都会经历过一些大事才行。
宋慈惜咬了咬嘴唇,自己不能去替迎春求情,不是自己心狠,这也是为了袁玉和迎春。
纵使栾念罚迎春,袁玉也不可能真的恨他,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背了这锅。袁玉担心迎春丢了半条命,不过是因为下人受罚后,没有资格请郎中瞧病。
“王爷的意思,我也不敢忤逆,更何况我身为侧王妃,迎春公然护下泉儿这事,确实有些过了。此事与玉夫人你不相干,你快些起来去戒院等着接迎春回去吧。”
话落,宋慈惜将脸别了过去,袁玉听了这话心灰意冷,最后的恳求也没有用,看样子一切都是天意。
袁玉看着宋慈惜,心中其实很多话想说,但也觉得没有必要。
恭恭敬敬行了跪安,袁玉跑着赶去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