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袁玉离开露华院,后脚宋慈惜回到自己房中,拿了药箱就院外冲。
本来想叫着白行先或者如霜,但是发现这二人都没在,索性束欢守在那里,宋慈惜也顾不上让束欢休息,只能带着她一起。
二人在王府里小跑着,束欢一头雾水,跟了一段路,实在跑不动了。
“不行了不行,侧王妃,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奴婢跑不动了。”
“你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袁玉的院子了。”
“啊?玉夫人不是刚走吗?咱们她院子做啥啊?”
宋慈惜拉着束欢往前跑着,她没有办法替迎春开口求情,但是没有理由去害了人家的命。医者父母心,下人的命也是命。
受罚不能找郎中来医,自己不就是现成的郎中吗?
终于是赶到袁玉的院子外,门口守的小厮看见宋慈惜纷纷请安,宋慈惜摆了摆手,喘了好几口大气。
袁玉自己一个人跑去戒院,宋慈惜可不觉得她没有力气将迎春背回来。
“你们去戒院,一会儿帮着玉夫人将迎春带回来,快去。”
刚刚整个王府的人都已经得到消息,袁玉已经被收回管理王府的权力。
两个小厮本还想着,袁玉已经不受用,正打算找时机接近宋慈惜,想去这个侧王妃手下侍候,没想到宋慈惜就这么来了。
无论是王府里的下人,还是皇宫里的宫人,他们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哪个主子有本事,他们就愿意去为谁效力。
皇室的女人,一但不再得宠,那日子过的都不比奴才们好到哪里去。平日里受尽白眼不说,可能就连过冬都成了大问题。
在王府里能跟在主子身边侍候的奴才,都是有资辈之人,他们堪称滑头至极,所以二个小厮立马笑脸应下。
“是侧王妃,奴才们这就去。”
见小厮离开,宋慈惜也不好在袁玉不在进院子里去,索性拉着束欢坐在门坎上。
束欢这刚与宋慈惜认识没多久,自然也不太清楚她的心性。虽然还未与栾念大婚,但宋慈惜好歹也是公认的侧王妃。如此不顾身份坐在门坎之上,束欢心里对宋慈惜更加感到奇怪。
“侧王妃,这里到底是哪儿啊?”
“这是袁玉住的院子。”宋慈惜跑了一头的汗,边说边用袖子沾着泪珠。
束欢并不傻,刚刚袁玉和宋慈惜的对话,她听的很是清楚。宋慈惜眼下拿着药箱来,束欢也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好一个嘴硬心软的可人儿,束欢心里暗道。
没过多一会儿,只瞧着刚刚被宋慈惜派去的两个小厮,果然抬着迎春赶了回来。袁玉步子小些,一脸涨红的小跑跟在一旁。
迎春穿的是王府里大丫鬟的淡粉色衣服,她整个人趴在担架上,受过鞭刑的她,血已经全部染红了她背后的衣服。
宋慈惜连忙站起身迎上前,谁知袁玉抹着眼泪,一把将宋慈惜拦住。
“侧王妃既然不肯开口替我向王爷求情,这个时候还跑来我这里看什么笑话?”
宋慈惜瞪了袁玉一眼,平日里感觉挺聪明一人,如今怎么哭的把脑子给哭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