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还是他带过去的呢。”陈年说完又补了句,“我出来的时间她才到七音桥,这个点,估计都准备闯关了……呃,老大,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温故而赶到春波渊的时间,沈绥绥的手指已经放在了琴弦上。
她瘦瘦小小的身影在七音桥上略显单薄,见她还没开始,温故而极快的掠过墙头,以柳树为借力点,以最快的速度往七音桥赶。
瞥见沈绥绥有要勾起琴弦的意识,温故而张口叫了叫她,“奶团子,下来。”
“我不叫奶团子,我有名字。”沈绥绥转头,看着桥头站着那温故而鼓着腮帮子说,“我叫沈绥绥。”
“沈绥绥。”温故而淡淡的叫了她一声,“先下来。”
“晚了,已经开始了。”沈绥绥说着勾起了琴弦。
在她勾起琴弦的瞬间,杂乱无章的七种乐曲同时爆发,扰得桥边人很心神不宁。
“她这是要扰民啊。”温故而眸里染上星星点点的浅笑,她伸脚踹了一下在她旁边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的陈年,淡淡的说,“把你的琴给我抱过来。”
实在是太吵了,陈年没听太清温故而说了什么,他把脑袋往温故而身边凑了凑,“啊,老大你说什么?”
“我说,去抱你的琴,立刻,马上。”温故而声线很淡,奇怪的是,背景音很杂,陈年这一次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刚将琴抱过来,温故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认真听,说不一定你今年高级乐师就能考过。”
“老大,我知道我天赋不如你,可你不能这么敷衍我。”陈年委屈巴巴的为自己辩解,“还晋级?就那魔音,在听下去我都能聋了。”
“……”温故而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活该你考不过。”
“老大”陈年还没喊出声,他脑袋就结结实实受了温故而一巴掌,“叫什么叫,给我好好听。”
怕在被揍,陈年也生出了几分要认真听的心思,也就静下来那么几秒,陈年意外的发觉,七音桥上的声音貌似也没那么难听了。
越往下听,陈年越觉得这曲调不仅不难听还很美,特别是接近尾声的玉碎弦崩,如同鼓点一般敲击着他的耳膜。
隔这么远,他的耳朵都被震得生疼,那处在桥中心的人不得聋了啊。
在沈绥绥双手即将按住琴弦的瞬间,时时刻刻盯着七音桥桥尾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珠子,沈绥绥身后竟然出现了两只乐兽。
特别是最后几秒,其中一只还朝着沈绥绥小腿咬了一口。
“老大,快看,快看。”陈年抱着自己的琴,看着沈绥绥身后的俩小可爱,傻乎乎的说着,“是不是很可爱啊。”
“可爱?不是折磨你的时候了?”温故而说着踏上了桥头,替沈绥绥接住了从她手里滑落的唐箜篌。
“看这情况,温故而要来春波渊了?”
“这他妈的不是人吧……”
就连抱着琴的陈年也忍不住的吐槽了句,“真好,今年考核又成陪跑了。”
拖了力的沈绥绥仰头看着面前站着的温故而,笑道,“你跑得那样快,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呢。”
温故而放下手里的唐箜篌,捉过她还在发颤的手指很是有耐心的替她按着,“为我一对七,值得吗?”
“值。”沈绥绥刚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沈远桥抱在怀里,沈远桥捡起温故而放在桥上的唐箜篌,在沈绥绥耳边说,“收好你的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