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茬,知县可不曾听沈父提起过,当时从容不迫的表情直接就从他脸上裂开了。
他猛地转头瞪向沈父,细长的眼都睁大了些:“怎么回事?本县怎不知这些事?”
这事儿本就是他们不占理儿,沈父顿时心虚起来,还狡辩道:“那……那是她胡说的!”
罗青青冷笑一声:“反正昨日闹得那么厉害,村民都知道了,民妇是不是胡说,大人只要去村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这知县的形象看起来虽不像什么好人,但是个明事理的,他沉吟片刻,挥挥手,叫了衙差去村里打听。随后又问起昨日的事来,罗青青没添油没加醋,一五一十的说了,听的沈父心虚的连话都不敢说。
昨日他虽没参与这场战场,但张氏回去之后,肯定同他抱怨了。
真论起来,张氏死得可一点都不冤。
这知县听完并未表态,一直等着衙差回来。
那衙差也聪明怕说不清楚,还将村长也带来了,等村长在将事情原委与知县一说,知县一颗心瞬间偏向了罗青青他们,看向沈父的眼神都变了!
“自家儿孙被你害得这么惨,你还冤枉他们买凶杀人!?”知县怒不可遏,要不是不便动手,他一定狠狠踹沈父一脚,“我看你才是买凶杀人的那个!”
沈父顿时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冤枉啊……冤枉啊大人!一定是他们瞧不惯草民一家,一早就串通好了,这是想要草民一家的命啊!”
有人证在,知县哪里还觉得他是冤枉的,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冤枉的,本县自有定夺!来啊,先把这刁民给本县狠狠打一顿!”
两个衙差立即上了前,直接将沈父按在地上,没行刑的工具,便用佩刀替了板子,直往他后腰下处打去!
沈父一把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打,没两下就叫喊着晕了。
他带来的那俩儿子,从始至终,连句话都不敢说。
知县冷哼一声,不想多呆,走之前道:“至于你说那仨贼子,本县会查清楚了再给你们一个交代!要是再胡乱冤枉人,下次就不是挨一顿板子那么简单!”
沈父那些儿子一个比一个怂,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知县冷哼一声,骑着驴带着人走了。那俩儿子,也灰溜溜的带着他们的爹跑了。
沈彤去同村长道了谢,送他离开后,就在偏房找到了罗青青:“我总觉得他们还会找上来,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
罗青青一面逗着宋甜甜,一面打发了宋庭安去做早饭:“不能现在走,咱们现在要是走了,就成了心虚。你放心,后续有关张氏的事,都不会在找上咱们了。”
沈彤不解,觉得以她爷爷一家子的性子,不会轻易这么放过他们:“为什么?”
罗青青没解释,眯着眼笑了笑:“且等几日吧,等衙差送了消息来,咱们就走。”
沈彤原以为她是胡乱猜的,并未相信,直到过几日,衙差又来了村子,她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