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是两个衙差,以及张氏的两个儿子,和她男人,还有一个穿着官服,骑着驴的人。
罗青青上前一步,刚要回应,就被宋庭安拉到了身后。
她听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是。”
但显然他这一听就很拙劣的谎言,根本就没人相信,沈父气得要死,跳起来就骂:“大人,他在撒谎!他身后那人才是罗青青!”
宋庭安眸光一转,冷冷落在沈父身上。他这段时间在西北晒黑了,平时又不爱做表情,不沉脸就已经叫人发憷了,何况是沉下脸来?
又是在战场上待过,沾了血腥气的人,即便什么也不说,冷冷将沈父一瞧,对方也吓得往后知县身后躲了躲。
“当着知县大人的面,你好歹收敛些。”罗青青抬手在宋庭安背上轻轻一拍,随即上前一步,与他并肩,“不然旁人见了,还以为咱们故意欺负人呢。”
说着,她轻轻拢了拢鬓发,看向那知县:“民妇罗青青,不知诸位寻民妇何事?”
那知县比闻戚和陆知县都年长,留着山羊胡,眼睛又细又长,看起来不大像什么好人。
他骑着驴进了院儿,也没说落个地,就捋着山羊胡道:“有人状告你谋财害命,你可认?”
罗青青看了沈父一眼,见他躲在知县后边,黄鼠狼似的转着一对眼珠子,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大人,你瞧民妇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能谋财害命的人吗?”她说着,还特意晃了晃自己被吊起来的手。
知县捋着胡须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移到宋庭安和沈彤身上:“你不能,可你身边那两人能!来啊,一并带走!”
那俩衙差立即上了前来要将宋庭安和沈彤带走。躲在后边的沈父立即挺直了腰板,又觉得他行了。
宋庭安目光冷冷一撇,暗中捏紧了拳头,俨然是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
罗青青急忙按住他,看着那知县道:“大人,您方才说有人状告民妇谋财害命,那民妇敢问谋了谁的财,谁的命?”
知县皱了皱眉,扫了沈父一眼,沈父立即挺直了腰杆儿道:“你买通凶手,害死了我家老婆子!还放火烧了我家偏房,罪不可赦,应该活活打死!”
罗青青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凶手的又是谁?”
沈父立即将那三角眼一行人供了出来,还道:“这满村的人都知道,这仨昨日被关在你家……”
罗青青打断他后面的话:“事实是,这仨昨夜就割断绳子跑了,方才我们才去支会了村长,让村长帮忙找人……你要是不信,大可去屋里找找。”
沈父立即变了脸色,勉强狡辩道:“那一定是你放跑的!”
“笑话,”罗青青提着嘴角,讥讽一笑,“他们伤了我一只手的事儿,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我为何要放走他?”
紧跟着,她话音一转,冷声道:“还说我买凶,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些人还是张氏叫来的!要买凶,也该是你们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