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这会子不等罗青青细问,阿康就自己开了口,“口也干,虽然很热,但没出汗,咳嗽的时候也是黄痰。”
罗青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走回桌边,从药箱里将药取了出来,同老妇人道:“根据脉象和这些病症来看,这是风热,不是风寒,你之前得来的那张药方,不能治他的病。”
老妇人一脸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就请了村子里的大夫来瞧,他说就是着凉了。”
“着凉也分好几种,不是随便治疗风寒的药都能吃。”罗青青将带来的药全部摊开在桌上,挑挑练练地从里面取出了要用药材来递给老妇人,“就这些药,拿去给他熬上,早晚各一次。吃完了若是有所好转,再去药铺找我拿别的药。”
老妇人感激不已,颤抖着双手将药材接了过去:“谢谢,谢谢你,大夫……”
“别谢了,去熬药吧。”罗青青道。
那老妇人在眼眶上抹了一把,这才宝贝似的抱着药材匆匆熬药去了。
罗青青收拾好药箱,也没同谁打招呼,只叮嘱了阿康一声,叫他好好养病之后,就带着药箱走了。
等老妇人熬好药给阿康端来时,屋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
从老妇人家中离开后,罗青青发现天壁刚才还要阴,乌云又黑又沉,压得天空都低了。
她怕等会儿下雨挨冻,忙一紧药箱,便加快了步子往县城赶。
但她这边还没出村子,就碰见了熟人。
“哟,这不是阿青嫂嫂吗?”
罗青青一抬头,就见陈溪河抱着孩子迎面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个同她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陈溪河比罗青青年长,却因为她嫁给了宋庭安,所以得称呼她一声嫂嫂。
且不管陈溪河叫得情不情愿,但罗青青听在耳里,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你们夫妻两个可真奇怪,目的地相同,却不一块儿来。”陈溪河停在罗青青跟前,意有所指,“还是说表哥不想让你知道他也到这里来了,所以才没同你一块儿?”
罗青青心里惊讶,没想到宋庭安也在这村子里。
但她不想叫陈溪河发现,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怎么哪都有你?”
陈溪河当时就笑了出来。
她转头看了眼与她同行妇人,故作亲切道:“嫂嫂,难道表哥没同你说,我家就住在这里?”
罗青青同陈溪河不熟,不知道杏花村就是唐家村。宋庭安也知道她同陈溪河关系不大好,也不会与她说这些事情。
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可到了陈溪河嘴里,反倒成了宋庭安故意瞒着她似的。
罗青青心里越发对陈溪河没什么好感了。
“哦。”她反应冷淡,并未打算同陈溪河多说,“这样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罗青青才要抬脚离开,就被陈溪河一把抓住了手臂。
她凑上前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阿青嫂嫂,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庭安哥为什么会来这里,还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