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挪了挪,往他身边靠近了,磨磨蹭蹭地替他继续解中衣的衣带,并不敢直接脱了,不说?司寝嬷嬷教?过她什么,就说?她从?前看的风月之书,也该知道如何去做。
应该先亲他,然后再?坦诚相对。
可是她做不到,若是这洞房省了就更?好了。
林婳无法压制住内心的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解着他的衣带,头都快垂地上去了。
“唉……”
忽然听见头顶上的文宣帝低叹一声,随即他伸手过来,轻轻抬起了她的美人尖,缓缓俯身吻了过来,那双桃花眼在红烛下潋滟无比,乍然还含着些许深情。
林婳猛地阖上眼睛,微微侧首开?来。
萧弈洵的吻没有?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而是落在了她的发间,细碎的继续落在她的脸颊,纤细白.嫩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轻轻扯开?她的中衣,臂弯轻轻一带,将她带倒在软塌之上,手掌抚上她腰间的嫩.肉,轻轻的用力揉了下——萧弈洵倏然顿住,她的身体僵硬得像硬石,还有?些微微发颤,再?抬眸看向她的小脸,双目紧闭,手指紧紧地拽着锦被,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要落在她胸前的吻,终是没落下。
萧弈洵松开?了她,坐到了一边去,撩拨了一下乱了的墨发,道:“朕今日喝多了酒,身子不太舒服。就到此为止,歇息吧。”
说?罢,便顺势躺倒下来,手指拽过锦被,闭上眼睛睡觉。
林婳大松一口气,连忙往床榻里面滚了一下,离他远远的,偷偷地把凌乱的中衣扯整齐了,又盖上了锦被,这才拿余光偷偷望了一眼文宣帝,这是不洞房了?太好了!
听着文宣帝呼吸声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她这颗惶恐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但还是有?些许忐忑,毕竟身边多了一个人怎么也习惯不了。
她借着红烛的光,四下望着,这处宫殿并不是阿姐生前住的长春宫,之前绿翘进来给她送吃的,跟她说?了,此处宫殿名为“永安宫”,乃是新收拾出来的中宫,比起长春宫也不差。
其实,她倒宁愿住长春宫,阿姐住过的地方,她住着会更?有?安全感。
这一晚上,林婳都在七想?八想?,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成亲这事离她还远着,没想?到一眨眼人就在洞房里了,这种感觉很不真?实。
僵硬地挺了一夜,也不敢随意翻动,就这么到天快要亮了之际,这才眼皮沉重?地睡去了。
等她醒来,天色已大亮,身旁的人文宣帝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坐在床上发愣了好一会,试探地喊了声,“绿翘?”
殿门应声而开?,宫女们鱼贯而入,绿翘和?月橘她都带进了皇宫,她们此时都换上了大宫女的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又是统一的妆容,差点都让她没认出来。
从?前在阿姐身边伺候,也是她乳娘的苏姑姑最后进来了,笑容亲切地道:“可算醒了,娘娘快起来吧,您得去太后宫里请安来着。”
“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林婳忙起身来,去给太后请安,肯定不能去迟了。
苏姑姑道:“自然是皇上吩咐的,说?你?昨晚累了,要让你?多睡一会,太后那边也派人去通报了。”
苏姑姑熟练地亲自替林婳把凤袍穿好了,又替她挽发髻,顺便带一带绿翘和?月橘这两个新人。
梳妆好后,林婳匆忙地用了点早膳,随即便乘坐凤辇往太后宫里赶去,这刚到太后的长宁宫,皇上的龙撵也恰好到,只见文宣帝还穿着上朝的龙袍,快步走过来,面容淡淡道:“随朕一块去给母后请安吧。”
“是,”林婳轻轻点头,顺势跟在他的身后,随他一块往长宁宫内走去。
正要进殿内去,他却突然猛地停住脚步,林婳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后背,吃痛地揉了揉额头,颦眉向文宣帝看去,干嘛突然停下来?脸上一瞬间起了怒意,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他是皇帝!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得罪不起。
这可不是你?从?前在国公府,无法无天地习惯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皇上,您是有?什么吩咐吗?”林婳扬起礼貌地笑容。
萧弈洵瞥着她脸上假意的笑容,心口一时凝滞,但还是暗叹一声气来,撩起袖袍,牵起了她的手,往殿内走去,“我们去给母后请安吧。”
“呃?”林婳挣脱不得,就被他这么拉着走了进去。
长宁宫的殿内,太后被后宫的一众妃嫔簇拥着说?话,忽然殿内就安静了下来,众人察觉到什么,不约而同地向殿门口望去,但见昔日里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文宣帝正牵着新后踏进殿内来,他眉眼间含着温柔,关注着新后的一举一动。
如此看来,好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真?叫人艳羡不已!
这样的画面若出现在旁的夫妻身上,众人不觉得奇怪,可竟会出现在皇上身上,这简直叫她们惊掉了下巴,她们跟文宣帝别说?牵手,便是能站得近一点说?说?话,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