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以百姓为重,以大唐为重,你与那些趋炎附势、攀附权贵之人,有何不同?”
不可抑制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这番话他憋了很久。
燕来楼死了几个人,就劳动朝堂上如此大的动静,北征,自己的兄弟被陷害死了二千余,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哀荣,世道何其的不公!
魏征的脸上阵青阵红。
他想反驳易峰,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初进来时,身板挺得笔直,现在却矮了三分。
许久,他才开口道:
“子谦,皇权需要制约,你如此施为,明是报仇,实则是打破朝堂上的平衡。”
魏征本不想告诉易峰这些,因为意思上有点大逆不道,但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知道不说不行了。
李二两次准备对世家开战,都是他苦苦劝阻,现今易峰却成了矛头,这不是好事。
“魏公,我想问一下,世家对大唐来讲,算是恶疾还是良方?”
见魏征的语气软化下来,他也缓和了情绪,毕竟不打算与魏征结仇。
但他却不认同魏征所言,这跟饮鸩止渴有何不同。
“你们不从根本上考虑问题,却只想着为陛下竖敌,你可知物极必反,到那时,就算大唐不乱,也会尸横遍野。”
其实真正的抑制皇权是取消世袭,但现今说这些毫无意义。
易峰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趣,对魏征一拱手道:
“冠军县乡民家中有喜,在下打算去参加,就不款待魏公了。”
魏征缓慢着起身,走到门口脚步一顿道:
“子谦,过刚易折,物极必反,世家的力量大到你想像不到,下一次陛下或都保不住你,而且你要认清,皇家自古利益为先,为了自己,没有什么是不可抛弃的。”
魏征走了,易峰对着他的背影深施一礼。
不管怎么样,魏征最后的一句话,是为他考虑。
在武媚的伺候下,重新净了面,收拾心情去参加喜宴。
宴上他谈笑自然,并无不妥,但刚回到家面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薛礼,让老胡和胡临开始,给我打压京城所有的商贾。”
“侯爷,这样恐有误伤。”
自从魏征走了,薛礼就发现了易峰的情绪不正常,此刻见易峰下令,他适时的提醒了一句。
“我说了打压所有,将冶炼作坊的存钱全部抛进长安城内,我要让所有大户手中的铜钱变得不及原先五成的价值。”
薛礼面上挣扎,这样多少百姓也会受损。
到底没有违逆,去了鸽舍抓了一只鸽子。
易峰当然不会仅为打压大户而如此动作,这一次操作得当,钱庄的生意就能起来,
原本他不想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放纵一下,让这帮土鳖看看,什么叫做经济战。
薛礼去了半刻钟,去时面上隐忧,再回来时脚叔轻盈,心情大喜。
“侯爷,付苍那边有消息了。”
“消息呢?”
易峰一听同样大喜,压在心头两三个月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付苍那边许是鸽子出了问题,所以亲派了人来,此刻扮作商贾,混在镖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