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一会儿和亲朋好友寒暄,一会引着他们落座,又一会功夫跑到了后院开心不已的在专放礼物的房间拆礼物。
直到红夫人皱眉说他几句,又嬉嬉笑笑跑回了前厅。
这般蹦蹦跳跳,实在也不像是长大一岁的样子。
连城璧的目光就落在这欢欣不已的小狐狸身上,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小寿星。”
时玉理直气壮问道,“连城璧,你送的礼物盒子是什么样的呀,我找了半天没看到。今日的礼物实在太多了,我找得眼花缭乱的。”
不过他对别人的礼物丝毫不期待,反倒很想见一见连城璧送的是什么?
连城璧颇有些好笑看着这小傻瓜:“你就没看看管家收录的礼单?”
“啊。我忘了。”方才小狐狸一头就窜进礼品房找礼物了,哪还记得有礼单这回事。
经连城璧这一提醒,他兴冲冲的往回跑去看礼单。
不过一会儿,又兴冲冲跑到了连城璧身边,二话不说就是一个熊抱。
“你这个礼物,实在太合我心意啦。”
小狐狸仰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只威风鼎鼎的老虎?”
连城璧想起那只雪白的虎崽儿,颇有些好笑。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时玉想要的是一只老虎。还想着,要准备一匹汗血宝马送他做生辰礼物。
不过后来又怕不合时玉心意,多找几个时家的人问了问,才有此推测。又很是巧合,几番搜寻后,他竟然在一个猎虎的手中收获了一只弱小的雪白的老虎崽儿,当即买了下来。
这小虎崽儿看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病,比寻常的小老虎小很多。连城璧当时便觉得是天意,这小虎崽儿正适合给时玉做宠物。
既满足了小师弟想要威风一把的心愿,病虎弱小,又不会太难以掌控。
时玉可不知道他的好师兄是这么想的,他满心都是后院里养着的虎崽儿,一眼看去太可爱了。
而且,狐族都知道虎崽儿长得快,再过几个月他就能收获一只威风鼎鼎的大老虎了。
有道是“狐假虎威”妖族又反过来,想“虎借狐威”显出自己身为妖族的不一般来,时玉也不例外。
他已经满心想着,以后如何如何向着同族的伙伴显摆自己的小老虎了!
那一定很威风!
连城璧抚着小家伙的脑袋,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兴奋。
他欲言又止,很想问一问这小东西:“你到底是中意我送的礼物,还是爱屋及乌,更中意我这个人呢?”
然而看着小师弟满脸的天真又带着三分的童真,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今日是他生辰,还是先不谈这些乱糟糟的事。
连城璧按捺住心思,微笑着应了一桌同窗的邀请,饮尽了一杯酒。
身为宴会的主人公,时玉被敬的酒水更多。
虽然一再推脱,连城璧也帮他挡去了很多酒,可宴席尾声,时玉还是两眼迷离,醉醺醺的。
“连城璧,你不要晃。”他拽着这人的衣袖,蛮不讲理的控诉道:“怎么多了一个,不行,你赶紧变回一个人。我,我不想见到很多个你。”
说着说着,醉醺醺的小狐狸还打了个哈欠。
眼看他眼皮子都要黏到一起,站都站不稳了,连城璧赶忙扶住他。
他低头,心头泛起难言的酸涩,连城璧不由得轻轻问时玉一遍:“为何不想见到很多个我?”
是发现了什么,不想再与我亲近了吗?
连城璧心里百般晦涩小醉鬼自是不知道。
小醉狐狸嘟嘟囔囔着:“那太可怕了。一个你就让变得我很奇怪,要是见到很多个你,我该怎么办呢?”
他话未说完,眼睛一闭,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了。
连城璧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先顾着怀中的人。
他抱起他,先送他去别院安稳处,将这小醉鬼安置了才松一口气。
时玉浑身都沾着酒气,睡也睡得不太舒服,一直皱着眉呜呜哇哇乱喊着。
“我难受。”
他平日是滴酒不沾的性子,今天一口气饮了这许多酒,不难受才怪。
连城璧和时府管家说了一声,留下来照料时玉。
有眼力劲的小厮端上来热水和毛巾,打算帮小少爷擦一擦,连城璧皱眉,对着小厮说:“这里我来就行,你先下去吧。”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就剩下连城璧和时玉两个人了。
酒劲上来了,小狐狸简直躺也躺不住,连城璧拿着拧干的热毛巾要给他擦汗时候,发现他已经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时玉扯着领子,不满道:“好热。”
醉酒的人行动跟不上思路,时玉想拽开衣服凉快一下,但是手上没什么力气,慢吞吞动作了半天,也就露出锁骨和小半个肩膀。
好半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脱不掉衣服,迷茫的张开手掌,低头看着自己圆润的指腹。
连城璧做在床边上,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用热毛巾给他擦脸。
湿漉漉的毛巾捂在脸上,时玉顿时感觉到热乎乎的脸好像更热了。
小狐狸很不满意,抗拒的摇头晃脑,想躲避热热的毛巾。
“你拿开,我不要这个。”
他两只手都用力推着那个拿着毛巾的胳膊。
幸而给他擦脸的人手掌坚定而有力,哪怕这小醉鬼不配合,也细细的给他擦完了。
动作轻柔且细致,一边还哄小孩似的缓缓抚摸轻轻拍着小狐狸的后背。
等擦完后,连城璧收回毛巾,准备扶时玉躺下继续睡。
岂料到刚一收手,方才还很抗拒的小醉鬼抓住了他的手掌,把醉得薄红更显得粉嫩的小脸儿凑过来贴在他的掌心。
“唔,舒服。”小醉鬼蹭了蹭,眯着眼,享受极了的表情。
他软软的央求道:“我还要。”
心上人就在眼前,且软,且醉人,直勾得人心露出最隐秘的渴望。
连城璧的目光落在这小醉鬼圆润白皙的肩膀上,又从精致的锁骨处缓缓上移,看他酒后粉润的脖颈和耳边。
少庄主的目光缓缓变得阴郁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