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惶恐,起身道:“殿下言重了。”
景燚坐下,□□亦在下首坐下,道:“皇上限殿下于十日内平乱,只剩七日了,还真是有些棘手。”
景燚闻言挑眉,道:“哦?大人此话怎讲?”
□□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叛乱来得有些突然,臣虽治理不严,这么些年,泽州一无天灾,二无人祸,百姓日子尚且安好。
可就在半月前,突然出现了这样一拨人,武功高强,每每在晚上潜进城来,烧杀抢掠便立马撤走,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百姓亦是人心惶惶。”
景燚眉头一皱,道:“那怎么不严加防守,于各个城门口加派兵力?”
□□叹了口气道:“加派了几倍兵力防守了,亦没有什么用啊,叛贼除了抢夺财务,还掳去了不少良家女子,哎。”
接着又道:“不过,有一点让人疑惑的是,这些人虽掳去了那些个女子,却是没有杀了她们,有些个过些日子还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只是,清白女子家的声誉却是被毁了。”
听□□这么一说,景燚以手扶颌摩挲着,若有所思。
呵,原来这才是东宫那位目的之所在啊。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什么叛乱,什么请旨,不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罢了,目的便是引他入局呢。
叛乱一出,一旦消息传到京城去也要十天半月,届时父皇知晓定会震怒,他再寻个合理的缘由不能来平乱。
而这大周又并不是只他一个皇子,这差事当然会落在自己头上,自己不想来都不行了,看来,他也策划了少说半月有余。
同时,他也算准了父皇对自己的芥蒂,不会给自己无一兵一卒,这是父皇的试探,也正中了他那位太子弟弟的下怀。
一旦他到了泽州,时间一到,平不了这乱便是辜负圣托,是无能,到时他再顺水推舟便可。
若是平了这乱,他也不可能让自己轻易活着回到京城复命的。
而且,自己还不能在没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平了乱,若是平了,亦中了东宫那位的下怀。
试想,一个远离朝堂十余载的皇子,一无倚仗,二无兵权,若仅靠一己之力平了乱,他的父皇会怎么想?
“呵,好计谋,他这皇弟到底是长大了,当真要刮目相看了呢。”景燚心中如是想道。
继而眼底划过一丝嘲笑,看来东宫为了除去他,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呢,为他导了这么一场大戏,他想不入局都难。
也罢,那便陪他玩玩。
少倾,景燚笑道:“张大人无需担忧,本殿心中已有对策,届时大人助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