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行事,景燚和清风二人自然在府衙里暂时住下了。
夜里。
清风道:“主子,下面的人问是否需要他们露个面?”
景燚摇摇头,道:“不必,让他们少安毋躁,我自有打算。”
听闻景燚如此说,清风也不便再说什么了,只抱拳道:“是。”
而后清风又道:“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主子为何要答应那张大人住在这衙门府邸里,若是我们歇在外面不是更有利于行动吗?”
景燚闻言勾唇一笑,道:“若我歇在外面,他们倒是不好动手了。”
清风还是没有明白,景燚看出他的困惑,继而又道:“清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景彧的策划,什么叛乱,目的都是引我来这泽州罢了。
你想,若是我歇在外面,而我才将将到这泽州便遇刺,这明显便是奔着我去的,若是消息传到了京城去,父皇难免不会多疑。
而如果我住在了这知府府衙内,那些个“叛贼”若是依旧撞了上来,倒是师出有名,毕竟,若是把泽州府衙都给端了,那这泽州不就如探囊取物了吗?这也正从了他们“叛贼”之名。
他们若是真闯了这泽州知府,届时便会大乱,刀剑无眼,就算我这个大皇子不幸毙命于此,在外面看来也只会道叛贼本是想杀泽州知府的,却错杀了大皇子。
我若是死了,没有人会怀疑到他景彧头上去,到时候,这□□就算没死,也会被治一个保护皇子无力之罪,也难逃一死,清风你说,这是不是个堪称完美的好计谋?”
景燚这一番话说完后,清风如醍醐灌顶,顿时了然,主子原来是想要“引蛇出洞”啊。
想到是何人一手促成的这一切,清风很是气愤,道:“主子高见,只是……没想到这太子竟如此狠毒,这般千方百计想要主子的性命。”
清风话毕,景燚似低嘲般道:“呵,他可不是现在才这样的,不是么?”景燚转了转手中的茶盏,悠悠道:“那我们便再助他一臂之力,让这个计谋更“完美”一些。”
第二日。
天将将亮,清风便来禀报了,说□□已经在外面侯着有些时间了。
景燚换好了衣袍出去,见□□果然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好不焦急,景燚声线平和道:“张大人怎的起得这般早,可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便立即福身,语气中具是焦急,道:“殿下,陛下……陛下只准了殿下十日,如今已没有多少时日了,不知殿下是否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臣甚心中有些惶恐啊。”
景燚理了理衣袍,上前坐下,道:“张大人勿急,现下大人只需把消息散步出去,就说大皇子景燚奉旨前来平乱,为民除害,现正歇在泽州府衙里。”
□□一听,心中不解,这难道便是大皇子的应对之策吗?
“殿下,这……”
景燚道:“张大人你想,若是让那等叛乱之人得知当今大皇子住在这泽州知府府衙内,以他们的行事作风,若真能抓住一个皇子,岂不是更能煞一煞皇家的威严?这样大的一个诱惑,他们能不有所动作么?”
□□顿时了然,原来大皇子是想借自己皇子之名,引蛇出洞,届时他们便在此守株待兔,待贼人进来,便将其一举拿下。
于是,□□福身恭维道:“殿下好计策,下官即刻派人将这消息散步出去,不消一日,定让这泽州地界妇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