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罗熙呵斥了一声,强势的质问着,“你刚刚说的,四处偷腥!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告诉我!快!”他紧紧的凝视着李时贤,眼眸深处蕴含着一道狠厉的光芒。
李时贤愣怔的收起了刚刚的气势,心虚的眼神摇摆着,不敢对视罗熙,但却依旧故作镇定的强掰着,“不是,四处偷……腥,四……处……偷心嘛!对,你想呀,就凭白云宋那魅惑众生的皮囊是吧,被她偷走心的人肯定多吧,对吧。有……有什么问题嘛!”
‘白云宋是不是出轨,目前依旧证据不足,小熙现在已经够难受了,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添堵比较好。反正自己又不是土生土长的z国的人,这说错点什么很正常,正常,淡然……’李时贤暗暗思虑着。
可罗熙似乎还是持有怀疑态度,他继续质问道:“不对吧,那为什么你敢断定宋儿是因为其他男人才这样说我的。”
李时贤眨了眨眼睛,灵感一现,自信的打了一个响指,嘚瑟道:“刚刚不是也和你说了嘛,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那种情况下,然后在推断一下,是吧,嫉妒别人的人才能被这样形容,按照这个词的走向,那肯定是因为有其人男人的存在嘛,我这么聪明。”
罗熙眼眸微转,暂时收回了那戳人心的眼神,看来应该是暂且相信了。而李时贤则趁罗熙恍神之时,偷偷的咬着下唇,缓缓的松了口气,不由的动了动肩膀,一阵凉意袭来,刚刚被这么一折腾竟在这大冷天流冷汗了!
“不过到底是谁呀,能被我们艺大传说中天才脑子完美脸蛋的终极男神嫉妒的对象,这货不会比你还漂亮吧?难道是哪个学生?”李时贤试探着。
罗熙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宋儿是老师,怎么可能和学生扯上什么关系!在宋儿眼里他们都只是小屁孩,根本不可能看上的。”
“小屁孩,呵。”李时贤讽笑一声,吐槽道:”就算是小屁孩,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小屁孩一个个都水嫩着呢,尤其是这艺术圈的学生,漂亮的可人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天天被这么多年轻的小男人围着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心动的吧,若再来一两个死缠烂打的……”
罗熙打断了他,怒斥道:“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老师和学生有不正当关系可是大祸!宋儿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李时贤不情愿的瘪了瘪嘴,“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愿没有……要是被我抓到把柄,我第一个揭发她,让她身败名裂,后悔死去,哼!
“不过,到底是谁呀?白云宋又没有什么交际圈,也没有朋友,生活里除了艺术就是你,要不然就是吃,她能认识什么男人呀。什么男人这么厉害,居然能让我们小熙失了方寸,还害你们吵了架。”
罗熙眼眸微眯,一抹诡谲从眼底闪过,“这次是我的失误,太急了以至于失了方寸,惹了宋儿不开心。不过,他是谁已经不是重点了。现在的重点是,我要好好的表现让宋儿原谅我,然后尽快举办婚礼坐稳这白夫人的位置,这样不管是那个融洽还是其他的狐狸精,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想从我这抢走宋儿,谁都不准……”
看着戾气不减反增的罗熙,李时贤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心头嘟囔着,‘融洽?怎么又来一个名字呀!元鹿,融洽,不会都是吧!真是,这滩水怎么感觉越搅越浑啊!不行,我的速度要加快些了……’
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昏暗的卧房内,小小的呼噜声有序的循环着,就在这万分安逸的时刻,“铃铃铃……”刺耳的闹铃打破了它。
床上的男人皱了皱眉,习惯性的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的结实的小麦色的手臂,准确的按下闹钟的开关,当声音消失时,他快速的缩回手臂,薄唇边浮现一丝满足的甜笑,正当那美梦要继续时,又一个闹铃声响起,而且比刚刚的还要大声,男人烦躁的将脸埋向枕头,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天真的他以为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躲过这场灾难了,可事与愿违。闹铃声响个没完没了,而且这作案点似乎还不止一处。
几分钟后,整个卧室居然都被这刺耳的声音给团团包围了。
“啊!是谁想谋害朕!吵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闹钟哦!”李时贤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头上顶着一个鸟窝,眼圈黑的吓人,眉宇间带着没睡够的怒火。他半眯起一只眼,气呼呼的往旁边瞧了瞧,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陪着罗熙睡在他的房里,听着他讲了一晚上他和白云宋的事情,最后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着脸爬了起来,下身穿着一条和他气质毫无匹配度的海绵宝宝的大短裤上身□□着,猫着腰在屋里挨个的找到闹钟并将他们关掉,若不是理智尚存怕被罗熙骂死,他真的很想全部打包统统丢进垃圾桶。
他便关边抱怨,语气哀怜的很,“小熙呀小熙,我真是太佩服你!明明是起床困难症晚期患者,可偏偏要和命运负隅顽抗,折腾了我七年的青春时光不够,现在还来!早知道我昨天就算是困死也要回自己房间睡了,真太命苦了……还一个在哪呀,对,他喜欢放洗衣机里!真是……嘿,有进步哦,原来都是六个的,现在改五个了。再接再厉。睡觉。”
他游神的爬上床,胡乱裹住被子,可几分钟后,“啊!这哪还睡得着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