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熙眉头一蹙,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喃喃自语着,“欺负……忍气吞声……我…我…不可能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宋儿好,我只是想把她身边的危险全部处理掉,我没有……没有”
看着惘然若失的罗熙,李时贤含笑的耸了耸肩,坐在他的身边拿起一根香蕉,随意的接话道:“没有什么呀,没有妄图控制她吗?”
这轻飘飘的话重重的砸在了罗熙的心里,如一道闷雷打的是措手不及。他诧异的瞪着李时贤,抢下他要塞进嘴里的香蕉,气急的辩解着,“控制!时贤你莫胡说!我怎么可能去控制宋儿呢!虽然有的时候我的确没有找到解决的最佳方案,可终归是达到效果了,宋儿也都懂我的一番苦心。这何来控制一说!”
李时贤想伸手抢过香蕉,可怎奈罗熙的敏捷度比他高,他只能饥渴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香蕉边咽着口水边质问着,“我是不是胡说,小熙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自己想想,会不会因为过于在乎她,而总是患得患失,总是没有安全感。我有个学心理的朋友的告诉我,这人安全感若低了,那控制欲高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你看看你总是以把为了你好为了你好挂在嘴边来给你的控制欲合理化,从而增加你缺失的那点安全感,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不是她需要的,要知道……”李时贤眼睛一眯,抬起了自己的手在罗熙面前,握紧,声音突然放低,“这女人可和手里的沙一样,握的越紧越跑的。别到时候,自己把她给作没了!”
“我……”罗熙失神的垂下眼帘,手自然也放松了警惕。
李时贤眼睛一亮,找准时机,一把抢过香蕉,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满足的鼓着腮帮子如树懒般缓慢的咀嚼着,边嚼边用余光撇了撇一脸惘然的罗熙,心头若有所思着,
‘看样子这白云宋对小熙的爱不浅,这么个控制法居然也肯为他默默受着。对,上次小熙也是这样,没经过白云宋的同意就让我跟着她,而且她很明显已经知道了,看她当时的那脸色明明不是无所谓的样子,可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呢。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这个外人的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盼这小熙能自己醒悟,不过爱的这么纠结,不累吗?’
“心一点如果没有我,宋儿是不是会过的开。”罗熙黯然神伤着,声音低沉的似要坠入黑暗之中。
李时贤不禁后背一凉,强咽下嘴里的香蕉,迫切的抓住罗熙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急迫道:“这是什么话呀!小熙你到底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很不对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你像刚刚那样哭过,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罗熙愣愣的转头看向墙上的照片,眼中的惆怅浓的即将漫溢而出,而照片上的云宋却对他露着幸福的笑靥,他苦涩的抿起嘴角,喃喃自语着,
“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成为和准备做一个好丈夫,好女婿,好爹…爹地…,天天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让宋儿更幸福,怎么样才能让她更加的后顾无忧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以为我已经快要做到了,可原来我竟一直在背道而驰……”一股酸涩涌上喉间,他强忍着咽下,手微微的攥紧,声音却还是哽咽了,“你说的对,不知不觉中我的手越握越紧了,甚至有的时候都顾不上问她,会不会痛……呵……时贤,是我,是我自己一点一点的把她推开了,我该怎么办!时贤!宋儿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罗熙懊悔的闭上眼睛,肩膀微微颤抖着。
“你,你不会是和白云宋分手了吧!”李时贤吞吐着但还是问出了口。
罗熙激动的站了起来,急迫的吼道,“怎么可能!我和宋儿永远不会分开的!永远不会!”
李时贤被吓的咯噔了一下,但心头那块石头也不由的放下了,虽然他真的很想让白云宋远离罗熙,可白云宋对罗熙的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明白的。
他拉着罗熙的手让他坐下,好声好气道:“好好好,没分手就好,那就好。不过既然你们没有分手,那你干嘛说什么,她不爱你呀,她亲口说的?”
罗熙摇着头,吃力的囔出那刺痛他心的词,“妒……妒夫……”
“什么?”李时贤凑过耳朵,“肚什么?肚子疼?”
罗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发泄般的对他的耳朵大吼出声,“妒夫!宋儿说我是妒夫!听见了没!”
“哎呀,我耳朵!我用来听海绵宝宝声音的宝贵耳朵呀!”李时贤夸张的捂着耳朵呼救着,屁股还弹开了半米远。他边揉着耳朵,边努力的思索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不是,妒夫?这个词怎么这么熟悉?哦!对对对,上次我办的一场画展上,来了一对夫妻,可其实不是夫妻,那个男人是个小三,后来竟然还鬼使神差的被她原配的夫人撞见了!哇,三个人那叫一个针锋相对的哦,对,那个女人嘴里对她原配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词,她那个原配当场哭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哦。不对呀!”
李时贤猛的站起了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墙上云宋的照片怒骂道:“这白云宋怕不是疯了吧!我刚刚居然还去同情她呢,看来真是脑子坏掉了!这个臭女人就是不值得被同情!她居然胆敢因为其他男人而用这么恶毒的词来形容你,真是气死我了!自己薄情寡义,四处偷腥,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不行,我这就找她算账去。”他说完便愤愤的挽起袖子,面目狰狞的搞出一副要干架的神态。
“你说什么?什么……”罗熙用力的拉住了李时贤的手,眉头紧蹙着。
李时贤生气的一挥手,怒嗔的打断了罗熙的话,“小熙呀你就别再替她说好话了!我说的不对嘛,她这种女人就是无可救药。算了算了,放弃吧,z国有句话说得好,天涯无芳草,何必可着一棵树吊,更可况还是这种歪脖子树!我真的是受不了了!”他气的叉着腰,鼻尖因喘气过快而微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