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鲸长和珍鱼各自回到了暂居的小院之中。一天的探查,两个人依旧一无所获。城中到处都是戒严的卫城军,各大城门也都加多了城防,似是有大事要发生,可鲸长和珍鱼却是根本打听不出来,城中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两个人在巷子口相遇,相视皆是苦笑,有些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小院。
珍鱼满腹的牢骚,撇着嘴说道:“如此下去,何时才能投诚?你我的钱银已然不多了!”
鲸长也是叹了口气,说道:“你我本是其敌对之人的部下,贸然投诚,难以令人信服!赵兌乃雄猜之人,既然决心归顺于他,还是先将疑虑消除吧!”
珍鱼气道:“我们人都要投到他麾下听命,性命都在他手中!有何疑虑可猜?”
鲸长见珍鱼动了真火,想来这几日鬼鬼祟祟不敢露面,也着实令人泄气,便耐着性子笑道:“你我弃暗投明,为的是建功立业!若因小小猜忌而不得重用,你我何苦有此一遭?好啦!为兄答应你,三日后不管如何,我都会亲自去司空府拜见他!”
珍鱼闻言,也知鲸长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将来而瞻前顾后,当即说道:“我只是发些牢骚,一切还是听鲸长兄的!”
鲸长笑了笑:“好!收拾收拾面容,去看看紫月在干什么!”
珍鱼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做什么?准是饿了,我这便去造饭!”
说着,走向了厨房。
鲸长也笑着走进了屋子,可进去没多久,鲸长便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珍鱼!!”
珍鱼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托着青菜,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疑惑道:“何事?”
鲸长忙问道:“紫月在厨房吗?”
珍鱼一愣:“她这样的大小姐,情愿饿死也不愿造饭,怎么可能去厨房!”
鲸长闻言,急的冲着四周大叫:“紫月!丁紫月!”
珍鱼也急了:“鲸长兄!到底怎么了?!”
“紫月不见了!”
“啊?你说什么?”
“紫月不见了!!”
“你,你找了过吗?”
“就那么大个屋子,一眼便看个清楚,一个大活人我能看不见吗?!”鲸长急的犹如失了魂一样,“难道她是趁你我不在之时,独自逃了?这么久朝夕相处,莫非她还是不信我?”
珍鱼见鲸长越说越离谱,气道:“你莫要胡思乱想!或许,或许是出去散步也说不准!”
鲸长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那,那我这便出去找她!”
珍鱼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手中的菜刀和青菜放在了井边,说道:“我同你一起去找!”
鲸长先是点了点头,而后马上又摇了摇头:“不!你还是留在这里等她吧!万一她回来了,见你我还没回来,会害怕的!”
珍鱼闻言,只好应承道:“好,好!我留下,你快去找吧!”
鲸长抬腿便往外跑,一把拉开远门冲了出去。
可就在此时,珍鱼忽然看到院子里的地上有一封被拆开的信,急忙叫道:“等等!”
鲸长已经跑出去了四五丈,闻听珍鱼叫唤,急忙又跑了回来:“怎么了?”
珍鱼捡起地上的信,递给了鲸长。
这封信,正式俞彩冒丁异之名,写给丁紫月的那封信。
鲸长读完信中所写,一时间肝胆俱裂,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她走了,她果然还不信我!”
珍鱼见状,一把夺过那封信看了一遍,而后气的险些怒骂鲸长。
“我说鲸长兄,丁异如何知晓我们的藏身之处?这封信怎么可能是丁异送来的!”珍鱼问道。
鲸长呆呆的抬起头:“什么意思?”
珍鱼气的一跺脚:“这封信如果真是丁异所写,他何苦要等到今天?直接派兵在半路拦下你我,抢回紫月岂不是更好?!”
鲸长一怔:“那这封信是谁写的?”
珍鱼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反问道:“你我是奉了何人之命,掳走紫月的?!”
鲸长闻言,‘噌’地站起身子:“你是说,这是大日圣佛教所为?”
“当然是他们!”
“那紫月岂不是性命不保?!”
珍鱼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此时鲸长已经乱了阵脚,完全不能冷静的分析局势,倒是他这个平日里什么都不想的人,现在在为鲸长解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