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南宫煦夜道。
“但是,事实就是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后有了孽种!”皇帝面目扭曲道:“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南宫煦夜听皇帝说这般直白羞辱玉倾之的话,脸色难看,却念在他是皇帝而不动怒。南宫煦夜微微提高声音,“臣说得是事实!请皇上允许臣将此事明查,还臣的王妃一个清白!”
皇帝见南宫煦夜坚持自己的看法,不禁道:“皇兄,你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皇帝顿了顿,从御案后起身,看着南宫煦夜,“朕看在你是朕的皇兄姑且不计较你违抗圣旨一事,但是玉倾之他竟敢与朕的女人私通,那朕就一定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南宫煦夜再次提高声音,“请皇上允许臣将此事查明,还臣的王妃一个清白!”
皇帝瞟了他一眼,“事实摆在眼前,你再查又有什么用?!”
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太后驾到!”
御案后的人和南宫煦夜都齐齐看向门口出现的太后,皇帝先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再是南宫煦夜,“儿臣参见母后!”
鲜少出祺宁宫的太后进门之后,便扫视了这两兄弟,“看来你们吵得还挺热闹,哀家在十丈之外都听到你们的叫嚷声了。”
皇帝先开口,“不知母后此次过来,所谓何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虽然哀家久居深宫一心向佛,后宫之事也不想过问,但是皇宫之中上上下下把这等丑闻传得风风雨雨,哀家不得不出面一次。”
皇帝道:“请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将此事办妥。”
太后点了点头,再看向南宫煦夜,“那你可有什么话说的吗?”
南宫煦夜作揖道:“此事诸多蹊跷,儿臣想明查此事。”
皇帝插上一句,“但是,若查出与现下一样的结果,那又怎样?”
南宫煦夜毫不犹豫道:“那臣定会仍凭皇上处置。”
“那你那位绝世的王妃呢?他又该如何?”
南宫煦夜道:“与臣共生死!”
“够了!”太后喝道,“你们两个乃亲兄弟,哀家早早便教导你们,无论谁做了皇帝,两人都要同心协力壮大大睿的江山,谁知,你们竟然为了此时争论不休,成何体统!”
皇帝和南宫煦夜齐齐垂头,道:“母后息怒。”
太后看着皇帝道:“凛皓,你虽身为一国之君,但也毕竟是为人弟兄,外人若是不给情面倒也算了,但是自家人在私底下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既然你煦夜觉着此事蹊跷,应当再查,你又何必刁难。”
皇帝瞥了一眼南宫煦夜,垂头道:“儿臣知错。”
“那你该知道怎么做了罢。”太后道。
皇帝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南宫煦夜,“那好,朕姑且就给皇兄三日时间,到时,无论有没有结果,朕都会按朕的旨意办事。”
南宫煦夜见他退了一步,便道:“臣多谢皇上!”
过后,太后说有事要找南宫煦夜商量,便将他请到了祺宁宫去。
皇帝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眸中透着恨意。从小到大,太后似乎都是更加偏向南宫煦夜多一些。而先皇也是偏宠南宫煦夜,而他之所以能得到这个皇位,不过是因为当时南宫煦夜拒婚,事后还向先皇表明自己是断袖,所以此生不会喜欢女子,惹得龙颜大怒。而他南宫凛皓身后有魏谦和吕太师等人拥护,先皇又在气头上,便立了他为太子。
四年前,先皇立了南宫凛皓为太子,而将南宫煦夜派去了边境剿灭蛮子。
南宫煦夜剿灭蛮子成功回京,先皇又对他大肆赞扬,宠爱有加,还将兵权交到他手上。南宫凛皓为避免先皇重新立太子,便又将南宫煦夜断袖的事在先皇面前大肆宣扬。
此事过去没多久,先皇便因为多年的顽疾而驾崩,而南宫凛皓也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太后将南宫煦夜带到祺宁宫之后,便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
“皇儿,为了一个男子而违抗圣旨,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太后皱着眉头,若不是怕他们兄弟之间会反目成仇,她也不会出面干涉此事,方才是护着南宫煦夜,但是此时却是私底下教训他的,“皇上他始终是皇上,他一道圣旨天下人无人敢不从,你公然违抗,那要他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
“儿臣知错。”
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知错是知错了,那你可晓得悔改?”
南宫煦夜不言。
太后当他默认,便道:“那便是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