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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2 / 2)


与郑乾之眼底的惊讶疑虑不同,郑檀眼中闪过惊喜。圣上的密旨来了,大抵就是她这一番计划已经功了一半。

内侍官跳下马来,系着黄带子的密旨高举过头顶,入了国公府的门槛,喊了声:“除国公爷与世子外,闲人退避!”

留在府上的小厮匆匆回避,余二人。郑檀扶着郑乾之一齐行礼,低声道:“父亲莫急,女儿之后会向您解释的。”

言之意,她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一遭,且是她意料之中的。

密旨还没宣读,岂非骑虎难下。郑乾之不知就?,只得点头,随着行礼。

那内侍官见状,快快展开了密旨,尖锐的嗓音念起上头的话,“今密旨,与国公府郡主郑檀。令其待国公府一半军士,另加西南兵马同数,太医署半数太医,一并前往湘南之地治理水患疫病。国公府是为朝廷肱股,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得先帝赐婚,与咸铭公主有婚旨。湘南之事完后,由朕旨,行过继之礼,许国公府为家。此有益于江山社稷,有益于先帝之意,不负诺言,至此。”

字字句句传到耳中,嘴唇轻抿,她得了她想要的。

“臣,郑檀,谢主隆恩。”她跪地接过了旨,并就了一拜。

内侍官着手去扶一样跪伏在地的郑乾之,寒暄道:“国公爷怎么还跪着呢,快快起来。咱家今日来得忙,年节了都未带礼而来,当真是糊涂了......”

郑乾之充耳不闻你那内侍官的话,侧目紧盯着自家女儿手上的密旨,眼如深渊,骇人的紧。

内侍官终还是畏惧,说道了几句年节该说的贺语,匆忙上马预备回去复命。难怪都说,来国公府宣读密旨的差事不好办,这回算是体会到了。内侍官摸了额上一把汗,唏嘘而回。

......

父女二人之间竟会无语,郑檀对父亲这样大的反应始料未及,双手呈着密旨,跪在他身前。

郑乾之站立的姿态有些不稳,默声良久,忽而出声,“这、是你自己求来的,是不是?”

这个女儿的秉性如,他太明白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旁人逼她不得。一旨密旨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板上钉钉,哪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呢。他还想帮着女儿去圣上那头讨个公道,她倒是好,须臾便跪下来,接了旨。

脸上竟还有满足之色,岂不荒唐啊!

“是。是女儿自己求来的。”她承认道。

“你!你可知此去是多少危险!那里的疫病,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碰都不敢碰的!”他气急了,脱口将其中利害说了一半。

他才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将深爱之人推离自己身边,?在无法承受自己的女儿将要涉险的决定......凡他的檀儿为她自己想过一丝一毫,她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决定来。作为父亲,他心痛矣。

郑檀默声片刻,才语气维持了平静,道:“正因为如此,我、我才有机会哪到那个恩典啊。”

没有兵行险着这个决定,她与陆娆的未来,永远瞧不见天,是没有来日的!

“所以,你便瞒着为父向陛讨要了这个恩典?!”

郑檀抬头,正色道:“正是如此。”

自她选择与陆娆在一起那一刻起,她再没有理由退却。作为年长陆娆六岁的姐姐,她不能留担子叫她珍爱的姑娘去背负,所有的都只能由她自己担着。

郑乾之倚着杖子。他好像是理解的,又是不愿承认的......他矛盾的快要疯了,咬牙忍耐期间,口中都尝到了血腥气儿,“说出个理由来,说服我。这是老规矩,说服了我,往后便由着你。”

郑檀欣喜,仰面看他。

她在父亲面前大概只有一句话的机会。这一遭,如果父亲不许,就算有陛的密旨,父亲也能有法子让陛原原本本的收回去。是以,接下来这句话甚是重要。她不预备用儿女情长的细节去打动她的父亲,也不知“奔赴”二字能不能得他的动容。

将心一横,她心?溢出了无尽的勇气来,“一是,湘南危局,而朝中无人,无有勇臣。二是,父亲......我是想为我和她,求一寸天光。”

“女儿不想瞒着您......我确是自小便喜欢了她的...身为男子时喜欢,身为女子时,更加喜欢。我许是积了大德,才投的胎,似个身在深涧中的憨子,也有了她的喜欢。我做不到让天下人都像您和母亲一样理解此事,他们没有您对我的宽容,容不这样的事。我便只能用这密旨上的话,将我深爱的人包裹起来,祈求用陛的旨意给我们造一隅可容身之地......”

“为了这一隅之地,女儿什么都可以给出去。还请父亲全我......”郑檀叩了一拜,雪白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留个明显的红印子,“父亲,抛去女儿这些私心再言。您比谁都明白,我去才是对湘南百姓最好的选择。国公府既然立于世,自有使命。女儿也懂......此行不论生死,我绝无怨怼,不怨天地,不怨父母。是我自行选择,与人无尤。”

......

郑乾之居高望她,眼里却是模糊的。泪迷了眼儿,什么东西在眼前都模糊不清了。

事到如今,他不愿阻止,又不免自嘲。

这一日啊,该跪的不该跪的,都将他跪了一遍。

原是到头来,儿孙自有自己的想要的,他安排的再?也是无用。

“这是你说的!你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自己好好记得。”他发狠一般,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双亲健在,你没能好好回来,便是不孝!今日为父将话摆在这?,你好自为之!”

她双手交握,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热的。

这一腔热血,阖该献给心爱之人,献给百姓。

“女儿近日会去向母亲辞行。”她隐忍着酸涩,还算平静的说道。

郑乾之想到自己的安排,阻了她,“不必与她深言内?,便说出去办事就行。”

父女二人的心思不谋而合。

冬日雪地里,她决定了之后的路,她的父亲不曾阻她,并要求她平安回家。郑檀自行将郑乾之那些不好的语气都忘了去,剩下的便都是暖心的言语了。

忽而她无比的感念上天,将最好的都给了她。天上的雪,又开始有小到大的飘来。她仰头去看,才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拄着杖走到了檐。他步子迈的不大,没有从前那样干净利落的步子,身体却依旧挺拔。

她见过父亲疲惫无措的样子。她想,她的父亲应当是累了......她此刻不曾多言,心?却暗自下了决心,将一切归于自己。往后,便由她来挑这个担子罢。

男人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摇晃起来。

“父亲!”她起身,跑过去将人扶了,“您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劲来,编起了谎,“你少气我一些,再有不舒服地方都能康健了。”

郑檀果然惭愧起来,“父亲恕罪,女儿往后绝不再擅自做主。”

郑乾之摇摇头,否定道:“非也。往后,你万事都要自己做主了,便知道今日你自己做主,并没有什么错处。”

怕她多问旁的,他将话头往陆娆身上引了引,“殿下还不知道你的计划罢?”

她摇摇头,当即否认了。

现在哪能真的让她知道呢,最好是能瞒到最后。再不济,也是能瞒?久是多久的。

“诶......”父女二人在廊走着,郑乾之侧头看见了飘雪,叹出一声来,“殿下在宫?生活不易,你对人家,得?加照顾一些。”

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变皇权的棋子,陆娆也是。只是命运使然,她一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凡事?问家人的意思,不要去猜,也不要盲目,不要在不自知的时候,伤了人家。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父亲怎么有这么?感触之语?难不......也是个“有情人”?

郑檀看着脚的道儿,眼神狡黠,“莫不是父亲也有爱而不得啊......”

一语中的。

反应过来是玩笑话后,郑乾之跟着笑了一声,骂道:“瞎说!我最爱的不就是你母亲嘛。我可早就得到了,哪有什么爱而不得的话。”

“是是是!您的福气啊,是女儿盼都盼不来的呢。”郑檀笑呵呵的,陪着他走着。往日也少有能这样陪着的时候,父女俩都贪恋起这个惬意的感觉来。

“那是!”郑乾之得了乖话,自豪一语,“话说,你母亲虽然性子冷了些,不喜欢到前面来,对为父也是尊敬的,我既有妻子又有女儿,可不就是个让人羡慕的嘛!”

“是了是了,我父是天第一自在和欢喜。长得俊俏,又专一,还那么深情,这么好的男子上哪里找去啊!天底上独一份的可不就在这儿了嘛~”

“为父这样的,你是没福气遇到了。好好护着你的宝贝殿下罢,咸铭可不是个傻子......”

国公爷也像个被顺着毛撸的大猫,尾巴翘着,慢步踱着......将国公府内家和事兴的模样,做得十足十的像......

作者有话要说:补一个双更哈~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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