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
苍何颔首,“如主子爷所说,她?方才进?了徐嬷嬷的屋内。”
顾揽风拿起案上的玉扳指,朝着烛火凑近了些,“路上的石灯都点了?”
“属下吩咐了人?尽数点燃,不会有差错。”
顾揽风戴上手中的玉扳指,起身朝着窗外看去?,“你说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苍何微惊,没料到主子爷有朝一日会同他说起心事般,“属下不知。”
顾揽风闻言,微微侧眸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勾唇浅笑,“你不是不知,是聪明人?不说二话。”
苍何低眸扬唇一笑,果?然最了解他的还是主子爷。
“不是说昀廷他们也来?了,正好去?见见。”
“主子爷这更深露重的还是别出去?了吧。”
顾揽风觑了他一眼,噙着笑意抬了抬下颚,“可?不能?拂了县令大人?一番好意。”
苍何默默跟上,唇上的讥讽不言而喻,小小县令竟也敢差人?来?请主子爷去?,当真?是不知身份,粗陋之人?竟也能?当上一方县令,可?笑。
万花阁此刻正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与对街的寂静相比,这儿极尽繁华,歌舞曼妙一派奢靡景象。
小二见到来?人?气度不凡,一身考究的华贵服饰,一看便非等?闲世家,脸上立刻堆上阿谀的笑容迎了上来?,“公子您是要包厢还是大间听曲?”
苍何上前一步隔开距离,蹙眉道:“县令大人?。”
那小二是个猴贼的,一听报上的名号,登时明白了,“是小的眼拙了,您这边请。”
小二推开门,引了引里头,“公子里边请。”
屋内昀廷早早就到了,此刻正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中,顾揽风瞥了眼角落里的另一人?,倒是没想到叶时笙也来?了。
二人?见他来?了,纷纷起身,拿起酒杯向着他走来?。
“揽风,上次的事多谢,我先干为敬。”叶时笙说完,畅快的一饮而尽。
身旁倒酒的女婢凑上前来?,将酒杯递到顾揽风的身旁,他举杯示意,浅酌了一口。
一旁的昀廷嚷嚷起来?,“有酒有肉,怎么能?没有美人?相伴,我说这县令也忒抠了吧。”
女婢拍了拍手,舞姬应声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她?们每人?用薄纱半掩面,身上的衣服也几近于透明,在这暧昧的环境下,更显娇媚,若隐若现的身段看的人?心痒难耐。
“人?家县令大人?可?不是个不识趣的,你当和?你一样?好东西?自然是最后才能?揭开,否则还有什么趣。”叶时笙白了他一眼,转了身朝着方才的位置走去?。
领舞的舞姬,身段柔美,舞姿精湛,频频看向座上的几人?,忽而大着胆子脱离了整体,向前迈去?,在昀廷的周围不停地打转。
昀廷刚想伸出手去?,那舞姬转换了方向,向着顾揽风的腿上轻轻坐了下去?,眉眼间甚是妩媚。
顾揽风似笑非笑,顺势靠在椅上,只静静的看着,并?未有过多的动作。
昀廷嗤笑一声,“顾五爷,美人?在怀你还不好好享受?”
顾揽风端起酒杯饮下一口,并?未去?理?会昀廷这挑衅的酸话,右手上的玉扳指时不时转动着,不理?会身旁曼妙的佳人?。
女子自己揭开了面上的薄纱。
顾揽风微微侧眸,的确是很美的女子,比着府里的画容也是不差,县令还真?费了心思。
只可?惜……
他又细细端详了一会,眉梢一挑,比起他院里的那小丫头到底还是差了些。
男人?,一旦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况且像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眼下有了最好的,便是看了旁人?自然心生对比,这舞姬不错,奈何他现在心思扑在别的地方。
“五爷,奴家心悦爷许久,今日终于得已相见。”舞姬声音如同黄鹂一般,清脆婉转,悦耳动听。
昀廷吃起飞醋,向来?他们哥儿几个去?这烟花之所,这些人?无一不是朝着揽风而去?,他就奇了怪了,虽说他比揽风的相貌稍差了些,但也算风流倜傥,也不知这些女子一个个飞蛾扑火般非得上赶着去?贴他顾五爷的冷脸作甚。
他揶揄的看向顾揽风,“哎呦,顾五爷,您还不赶紧收了,瞧瞧人?家可?是特意为了你前来?。”
顾揽风唇角勾起一抹无谓的笑容,却掩饰不住他对此的不屑和?无所谓,“哦?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