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钻进她被里?。
沈原抿唇笑得欢喜,偷偷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间?,不?见苏锦惊醒。郎君越发胆大,伸出的手指悄悄丈量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眉头一皱,有些发愁。
定是书院的饭菜不?合她胃口?,这?一个半月不?见,明显小了许多。
紧紧将人挤在自己怀中,沈原心疼的直叹气。轻轻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郎君惆怅低语,“妻主,可要多吃点才?好。”
说着话,薄唇又烙在她额上,清冷的声线几近痴迷,“这?里?是原原的。”
一碰上她,沈原总会失控。
明明只打?算陪着她静静躺一会,可如今丹凤眼中的满满情意,悉数化作一个又一个亲吻,缱绻又温柔滴落在苏锦的鼻尖、眼上。
直到放开那滋味甚甜,被含吮浅吻的朱唇樱珠,郎君这?才?满意地弯了眼,伏在苏锦肩头笑得傻模傻样,“这?些都是原原的。”
等天麻麻黑的时候。
沈原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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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燃着白?木香,丝丝袅袅,沁人心脾。
温容蹙眉瞧向身侧的沈梦,“妻主的意思是,要原儿跟着润元一同出去避祸?”
沈梦颔首,“不?错。如今润元已?是内舍生,再过两日?便有公文下来,将她们分去京郊各处县衙历练。原儿这?此刻离去,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早先许昌落马的时候,曾送了两封密信出来。
一封写明送去五皇女府上,而另一封则是暗地里?呈给了三皇女。
本?想博一线生机,却犯了皇家大忌,落得个凄惨下场。
“如今五皇女既然已?经知晓这?份信的存在,必然会做足准备。尤其三皇女势头正足,她若想稳住局面,怕是少不?了算计。”
沈梦的言下之?意,温容明白?。可沈原毕竟还是个未定亲的男子,就这?么跟着润元出去,到底会伤了他的名声。
“总归你我也存了撮合之?意。这?一趟出去,以润元的性子,定会护原儿周全。若她们日?久生情,将原儿配给润元岂不?和?美?”
“妻主!”温容微恼地捶了她一下,“你正经些。”
“润元的确是个好姑娘,怕就怕她于我们原儿无意。”到底是男子心细,于情上一字想得也多,“我只想她娶原儿是因为?真心爱慕,而非受你所托。”
沈梦浅浅笑道,“你呀,就是太操心了。以我们原儿的性子容貌,润元怎么会不?动情?”
“妻主!”温容被她这?莫名的信心差点儿气笑,“哪里?有人这?么夸自家儿郎的。”
“不?过说起来,我听原儿私下里?好像称呼润元为?阿姐。”沈梦揽住夫郎的肩头,“到时候可别润元动了心,原儿却无意。”
“不?会的。”温容摇头,“你可知今日?原儿去了哪么?”
“他一个小郎君还能去哪,无非是去听戏玩闹。”沈梦捏住温容的手,随意推测道。
“就知道你不?在意原儿。”温容赌气背过身去,又架不?住沈梦黏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推开不?知羞的女子,半嗔半怒道,“原儿去瞧润元了。”
“他真去了?”
夫郎眉目还有媚态,瞧得沈梦心生荡漾,抱着人得意道,“不?愧是咱们的儿子,看人的眼光当真极好。”
“你就吹吧。”温容失笑,与她又说了一会,方才?去了沈原房中。
甫一进门,就瞧见小郎君散了发,正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边的绣篮里?,放着做了一半的绣样,温容只扫了一眼,便知道那是副花开并蒂。
“原儿,这?是你娘与我的意思,但去与不?去,还是要听你的。”简单与沈原说了大概,温容瞥向他放在枕边的《文玉恪学》,页边泛黄,应是翻阅了很多遍。
他自然知晓沈原并非是能静下心来读书的性子,左右逃不?出「睹物思人」四?字。
“娘将我送出京都,可是沈府还有麻烦?”
沈原细细想了又想,许昌手中那份所谓佐证,早就被自己一把火烧得透彻。且娘又并未替她出面求情,就不?会如前世一般惹得女帝心生芥蒂。
按理说,沈府应是安全才?对。
“你娘是怕那人再算计与你,迫沈府出手。”
温容肃然,“至于润元之?后要去的县衙,你娘都已?经安排好了。原儿,那地方日?子艰苦,你可愿意?”
跟着小笨鱼倒没什么问题,但前世里?并未有这?一遭,沈原也摸不?清此行会不?会成为?她的阻碍。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沈原垂眸,低道,“一切都听娘和?爹的安排。”
流火六月,一辆马车晃悠悠从京都驶出。
赶车的姑娘眉清目秀,她身侧还坐着一个头戴帷帽的郎君,正好奇地瞧着所见山林风光,“阿姐,你说凤平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辟新地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