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有些生气,说:“你总是不听话,我说过不要再提那个地方,说了很多遍。”
“我当然不要听你的话,我是你阿姊,自然是你要听我的。”她眼睛瞪的大,水水润润的,像滚圆的葡萄,让人有一口吞下的欲/望。
裴允低笑,摸她的脸,“今天就不是了。”
“小畜生!”高长仪骂他。
裴允拿自己鼻尖去蹭她的,同她轻柔地缠绵,“我是小畜生,小畜生就要做畜生事。”
高女郎此刻动不了,不然她一定要好好耍一通威风。
往日她耍威风时,裴允一定会叫她威风个痛快,但今日他没这个想法。
他自然要对她好,万事都可以听她的,但今日他一定要吃到嘴里。
他的魂牵梦萦。
他咬她的唇,咬了一会儿,发觉她在抖,他停下来。
她眼睛闭着,长睫蝶一样忽闪着。
他蓦地就松开了抓住的她的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不要怕,为什么要怕呢?”
高长仪仍旧在抖,她的脸,还有露出来的修长脖颈,全都泛着红。
她慢慢睁开眼睛,是湿润着的,带层水雾,有着迷离的色彩。
她的声音也是颤的,“阿允,好,好奇怪……”
烟依旧在博山炉顶上飘着,散开了,满室盈香。
在这悱恻的香气里,高长仪听到的裴允的声音很是飘忽,离她很近,又似乎很远……
她听见他问,“哪里奇怪?”
她迷迷糊糊的,手指都蜷曲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无力地抓握,她想要的东西抓不住,流逝了。
她虚虚盖住了裴允的前襟,手指在扯,她很迷惑,眉头是微微蹙着的,她对裴允说,“我热,好热,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热……”
“热?热就很好,热了就不会疼,你不是怕疼?”
她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喃喃地说,“疼,会疼……”
裴允拉过了她的手来亲,“不会叫你疼的。”他又轻声对她说,“抱着我好不好?抱我的脖子。”
“好……”她似是已不知今日何夕,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亦不知道将前往何处,她混沌的世界里,只有一道声音,在指引着她,她本能地要答好,要照做。
高长仪无力地勾着裴允的脖子,裴允蹭了蹭她的脸,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帐暖度春宵,交颈为鸳鸯。
这是夫妻之道,阴阳之序。
高长仪懂吗?她问自己,她应当懂,郑新月新嫁时,面红耳热地在她耳边说过,虽然她说一半就只剩下笑了,叔祖母也同她讲过,叔祖母有一张柔和的脸,说这些的时候还在笑。同裴允做夫妻,便是要同他那般的,她愿意吗?
既是要做夫妻,又怎么会不愿意呢?这等子事是天经地义,她允诺嫁与他,便是许出了这一切。
他是她的弟弟,日后还是她的夫君。
她已经喊过了。
但是真的很难受,让人想哭。
她的眼泪就那么落下来了。
裴允问她,“怎么就这样委屈了呢?”
她这样是委屈了吗?她伸手,要抱住他,带着哭腔,“我真的怕。”
“我说了,不要怕。”裴允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对她说,“要信我。”
他吻她的眼泪,吻她的颈,再咬开系带,同样用牙撕扯她的衣裳,露出她玉一样颜色的肩背,再往下,直至叫她在他面前,像一尊玉。
他脱自己衣裳时是缓慢的,高长仪半阖着眼睛,还带泪,瞧不真切他。
他在她的上首,同她肌肤相贴,对她许诺,“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予你,连同我的性命,放置在你的手中。”
他将她的手握紧。
他是温柔的,因为他说不叫她疼,但是怎么会不疼。
高长仪在那一瞬间喊出来,身体挺直,腰背悬空,随后便如同落花,无声无息地飘荡委地。
她只剩喘息,难捱的喘息。然后开始哭,声音小小的,一直在哭。
裴允同她一样,他也染了颜色。
原先他觉得,自己应当会怜惜她许多,可做了之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甚至想咬她,各处咬,叫她哭的更凶,叫她求饶。
叫她身如漂泊浮萍,雨打风吹,只有他是唯一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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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下了,我真的尽力了。
今天大概率没有二更,大概率(就是没了,明天可能补偿)。
我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但我还想继续开(我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