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瞅着鲜艳的花枝,皱眉问:“这花有问题?”
梧桐命人将花搬出去,走至桌边坐定后说:“有问题,有大问题,这花名叫夹竹桃,花朵艳丽,生命力极强,却是有毒,一片叶子都能使人致命,你们刚搬进府中,敏慧姐姐又不懂这些,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恰好被人买进来的?这可要细细地查一下。”
敏慧被赐婚给表哥,是太子妃,多少眼睛都盯着敏慧呢,若是敏慧出了意外,太子妃的位置,可不就空出来了。
霜儿听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气狠狠道:“这是谁,这么狠的心。咱们今儿不来,还发现不了,查,一定细细地查。”
敏慧想说这也许是巧合,太子和萧括一前一后走进来,进入花厅后,两人解开身上的披风,扔给旁边伺候的丫鬟。太子见霜儿眉头不展,笑着问:“霜儿这是怎么了,是嫌某些人来晚了?”眼睛看向萧括,这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霜儿端着一杯茶,塞到太子手中,翻了一个白眼,冷哼道:“才不是呢,我们是替敏慧姐姐抱不平,敏慧姐姐刚被封为太子妃,就有人想要她的命,可见这太子妃做不得。”
萧括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盯着敏慧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梧桐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门口,掀开门帘朝外看了一眼,只见门口有个丫鬟,鬼鬼祟祟。梧桐放下帘子,掀起眼皮看着萧括:“你这府中的下人是刚买的?”京城这些人也真是,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手非要伸到别家去。
太子背着手,隔着窗子朝外看了一眼,回头看向梧桐问:“发生了何事?”
“有人想下毒。”霜儿道。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警惕。今日的事情绝不简单。
太子沉默半晌,唤来一个人,命人去查,看看这些人背后是谁,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几人聊了一会儿,太子带着梧桐和霜儿出来,走至靖边侯府外,太子垂眸看向梧桐:“我送你们回去吧。”
霜儿摆摆手,已经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看着太子说:“我自己回去就好,太子哥哥要送就送桐儿吧。”放下帘子,对着车夫说了句走吧。
车夫牵着马车走了,渐渐消失在寒冷的街头。
梧桐收回视线,举目瞧着太子道:“表哥回去吧,我自己回去能行,得闲我去宫中看姨母。”再过两日,就是她与闻晏哥哥的婚礼,越临近婚期,心里反而越紧张了。
太子跨上马,扬起手中的鞭子,笑吟吟道:“左右无事,我送送你吧。”
梧桐知表哥有话说,点头答应,踩着脚蹬上了马车。到了侯府,门房的人见太子来了,忙禀报江陵侯去了。太子下马,走到马车旁,掀开帘子,扶着梧桐下来,道:“许久没吃到飞鸾做的菜了,今儿我在侯府用膳。”
“荣幸之至。”梧桐跳下马车,笑盈盈地瞧着太子。
两人肩并肩走入侯府,刚到垂花门,江陵侯已接出来了。见太子一人,皱眉道:“太子殿下的随从呢?”
“他们已经回去了,我命他们午饭后来接,今儿高兴,侯爷陪孤喝几杯?”太子背着手,一面走一面说。
江陵侯高兴至极,迎合几句。命人备酒菜。
梧桐对江陵侯说:“表哥想吃飞鸾做的菜,让飞鸾去大厨房帮忙吧。”
太子笑着说:“再过两日桐儿出嫁,再想吃飞鸾的菜,得去镇国公府,闻晏是个醋坛子,孤要是去了他那里,牙都要酸掉了,肯定吃不下饭。”说完大笑一回。
江陵侯捻着髯笑眯眯的,点头答应称是。梧桐走在一旁,但笑不语。若是表哥经常去镇国公蹭饭,闻晏哥哥心里不舒服,指不定说什么话怼表哥呢。说起来,闻晏哥哥却是是醋坛子。
镇国公府,闻晏端详着看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司琪听见了,埋怨道:“少爷,都说让您披件衣服,您偏不听,仔细着凉,后天就是您大婚的日子,若是得了风寒,梧桐小姐该担心了。”拿着一件披风,给闻晏披上。
闻晏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笑着说:“哪有那么娇弱。”
这时传来金儿的叫声,司琪面上一喜,转身走出去,不多时拿着一张字条进来,笑嘻嘻递给闻晏,道:“梧桐小姐也真是,马上就要嫁进来,还给少爷传信,一日不见少爷,就想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