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随口一问,没得到答应童言也没放在心上,随后又说起了其他话题。
没聊一会儿,孟故安突然找来了,前厅人多喧闹,寂行便领着两人寻了附近的地方单独叙话。
三人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到了剑宗弟子的事,刚刚童言没能得到答案的疑问,孟故安突然跟她解决了。
孟故安不刻意的看着童言道,“他们走的匆忙,是因为忽然得到了顾予期的踪迹,忙着去追捕他。”
童言愕然不已,“他在渭城?!”
她以为他早离开了云禅寺地界,要知道佛修对魔修有绝对的克制,他来渭城,无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这是玩儿心跳。
见她反应有些大,孟故安想到白日里,一个要见,一个非躲着的事,便故意问道:“小道友很担心他?”
童言掩饰性的理了理耳发,神色莫名的望了他一眼,“他在蓬莱救过我。”
孟故安摇扇子的动作乍然一顿,表情有些僵住,八卦的心思太重,导致他一时忘了,那次蓬莱秘境他也在场,还把意图去救人的寂行给强拉走了……
突然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有些烫怎么办?
两人侧手边的寂行也沉默的紧,场面一时呈现出几分诡异的寂静。
两个见死不救的人悠哉的坐在这里,和她讨论救了她的人现在被人追杀?
怎么看怎么尴尬。
顶着尴尬的气氛,孟故安试图帮寂行解释一下,“那次是……”
童言出言打断他,“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本想再说她不介意之类的话,但发现确实说不出口,起身说了句:“我先回去休息了。”
便离开了。
留下的两人相顾无言,气氛陷入更深的沉寂,连旁边湖中鱼儿游水的声音都可听见。
“寂行。”孟故安打量寂行的神色,斟酌用词,“那次是我强行拦下的你,你若觉得过意不去,便同我打上一架,再与她解释清楚。”
孟故安在意的是寂行的想法和态度,虽然对童言有点微不足道的愧疚,但是实在太少,少到以至于他平时想不起这个人。
“你不必将所有过错揽在身上。”寂行在桌下拿着佛珠的指尖用力的发白,冷冷清清的说。
“我当日所为…”他望着湖面,觉得眼前的湖水好似漫了上来,一步步要将他淹没,令他陷入绝境。
“无人逼迫。”
寂行也走了,留下孟故安一人沉重一叹。
说回房休息的童言,并没有如实回去,在半路上脚尖一转,快步奔向易府大门的方向,期间还飞快发个传音出去。
夜已将近亥初,来贺寿的宾客陆续离开,童言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跟着出了大门。
突然感觉心口无端有些闷痛,她伸手按了按,不明显的痛感又消失了,童言猜想是因为神剑碎片的原因,没有把这点不舒服放在心上。
剑宗这次来渭城的人不是少数,顾予期真的对上他们该如何,诚然,他修为已达元婴,但若外面还埋伏着其他人,或者剑宗的队伍与其他追杀他的修士联手。
他怕是要腹背受敌了。
再往另一个方向想,如果顾予期没事,那死伤的必然是剑宗的人,一再杀害从前的同门师兄弟,他入魔叛宗,残害同门的罪名岂不是彻底坐实,永远不可能洗去!